程欢接过零食，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日复一日握拍磨出来的，像一枚小小的勋章。
她坐在场边的长椅上，看着王楚钦继续训练。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乒乓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姐姐！"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欢回头，看见孙颖莎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头的短发干净利落，像个老干部。小姑娘脸蛋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又像只可爱的小奶团子。
"莎莎今天练得怎么样？"
程欢笑着问，从袋子里掏出一包饼干递过去。
孙颖莎接过饼干，眼睛亮晶晶的："谢谢姐。"
她挨着程欢坐下，小口小口地啃着饼干，
"今天状态还不错，刚才还赢了你对象三局！"
程欢笑着拍掌道。
“优秀。”
程欢看着场上的王楚钦，他的表情比平时更加专注。再过两个礼拜，他就要去韩国打比赛了。这是他的第一场国际赛，如果能取得好成绩，就有机会入选奥运会名单。
"他很想参加奥运会。"
孙颖莎突然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我经常看见他训练到很晚，有时候场馆都关门了，他还在对着发球机练习。"
程欢的心揪了一下。她想起前几天半夜醒来，看见王楚钦发来的消息："睡不着，在想比赛的事。"
那时候已经凌晨三点。
场上的王楚钦突然停下动作，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程欢站起身，拿着毛巾和水走过去。
"别太拼了，"
她轻声说，用毛巾擦去他额头的汗水，
"你已经很棒了。"
王楚钦直起身，接过水瓶喝了一大口。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着两簇火焰："欢欢，我一定要去奥运会。"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今年没机会，我就等明年，总有一天一定可以。"
程欢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明白了什么。前世他每天对着发球机练习到深夜，不是为了消遣，而是在追逐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现在，这个梦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
"趁我们还年轻，总会有无限可能。"
她轻声说，握住了他的手。王楚钦的手掌温热，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感到安心。
场边的孙颖莎看着这一幕，偷偷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将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这一刻，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了。
王楚钦去韩国的前一天，程欢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塞进他手里。
王楚钦疑惑地打开盒子，一条红色的内裤安静地躺在里面，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纷呈，一阵黑一阵白。
"这...这是？"
王楚钦的声音有些发颤，耳尖悄悄染上一抹红晕。
唐宋坐在后座，见状抬手在程欢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给一男的送内裤？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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