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血为书,我也以血为书,你的真心理应得到回应。”
“师父师娘,我走了,我想见他。”
我再一次地溜出了后山,只是这次没直接去徵宫,而是到了宫门偏院,我刚要打开院门,门开了。
我和来人的视线相撞,不假思索,我冲过去抱住了他。
宫远徵看着怀里微颤的我,他的眉心猛地就蹙了起来,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阿芷,怎么了?”
我的泪水浸染着他的胸口,手上的血滴落,“笨蛋,大笨蛋……”
宫远徵闻到了血的味道,瞳孔微颤,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就向下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受到了有指腹抚摸自己的脸颊,微微颤动,“流那么多血,还乱动用什么内力啊?”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握住他的手,弱弱地说了一句,“因为想快些见到你。”
宫远徵看着我终于醒过来了,回握住我的手,“阿芷,你吓死我了。”
我缓缓起身,宫远徵扶着我靠在他身上,我将手掌放在他的心脏处,“远徵,谢谢你。”
宫远徵附上我的手,感受着我手掌的温度,“不都说了,我们之间别说谢谢了。”
他低头看向我时,我轻轻覆上他的唇,浅尝辄止,他整个人的气息却烫得厉害。
随后,温热的掌心抚上我的后脑,花香和草药香在彼此的鼻尖萦绕,透过窗纸的光微微闪动,不同于往日的亲吻,这一瞬间,是年少藏匿已久的心意呼之欲出,是得知自己一直都是对方首选的感激和珍惜。
渐渐地,宫远徵放开了我,扶着我,轻轻地喘息,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手上的纱布,心疼地说:“阿芷,你的手上为什么会添新伤?”
我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看到了一些东西,想着回礼。”
宫远徵的心跳得更快了些,“什么东西啊?”
我拿出册子,翻开,拿出一封信。
宫远徵看着我的动作,抿了抿嘴唇,想要说什么,我的手指抵在他的唇上,起身歪头看着他,“我不听你口是心非的说辞,笨蛋,你早说啊。”
宫远徵有些不好意思,我将信递给他,捏了捏他的脸,“打开看看。”
宫远徵打开信,发现里面有两份,疑惑地拿出新的那一张,上面的血迹显然刚干不久,他看完信件,胸口的起伏更深了些,他抬起眼睫,墨色的双眼直直盯向我,深眸映照出我的面容。
我挠了挠鼻子,“我写得不太好,但你不许……”
不等我说完,宫远徵猛地抱住了我,“你怎么这么好啊,好得让人心疼。”
我笑着说:“那是因为你也很好。”
我靠在他的肩上,想到了什么,“你的打算是什么?”
宫远徵显然有些迟疑,我松开了他,“告诉我吧,好不好?”
宫远徵实在抵不住我的撒娇,摸了摸我的头,“我在学易容之术。”
我微微惊讶,明白了过来,捧着他的脸,“好吧,你不拦我,我也不拦你,我们一起。”
宫远徵看着我,温柔地笑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