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我吃了几颗丹药,坐在床边调息,守着上官浅。
这时,我听到有脚步声,“远徵?”
我站起来,透着窗户缝,看到宫远徵走进宫尚角的房间,我垂眸想起今天在窗边的燕子,我想起宫远徵之前说的话,“我也有我的打算。”
“阿婆……”
收拾好一切,很快,两个时辰过去,我看着上官浅的脸色好转,“好了。”
随后,我就离开了上官浅的房间,悄悄地躲在宫尚角的房间外的暗处。
房间内
宫尚角的手指摩挲着桌上的杯子。
宫远徵看着宫尚角,“哥,阿芷是个极好的人,她的身上的巧合确实多,但她不会做有害宫门的事,我可以保她。”
宫尚角看着自家弟弟坚定的模样,叹了口声,“她的身后不仅有你做担保,长老院、后山无一不护着她,我只是试探她一番,毕竟你要娶她。”
我听着宫尚角的话,有些无语,“呵,男人,一套又一套,真会哄人。算了,心里存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不仅在他眼底下把他弟弟拐走了,还存在利用宫门完成任务的念头。”
这时,一只燕子飞来,落在我的肩上,“啾啾。”
我取下它身上的信,顺了顺它的羽毛,打开字条,“小芷,具体位置已知。”
我将字条收起,离开角宫,来到宫门偏院,云词正等着我。
“小芷,给,无锋总舵和云为衫妹妹的位置。”
我点了点头,接过云词手中的地图,“寒鸦肆怎么样?”
云词说:“隐藏得挺好的。”
两年前,寒鸦肆让我带走了云雀,我们打了个赌,假云雀死了后,赌约生效,我赢了,他在上元节的那天,送信找了我,答应帮我完成一件事情。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云词,“阿婆,你今天和远徵说了什么?”
云词愣了一下,笑着说:“小芷,有些事还是他告诉你比较好,你们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我微微皱眉,“好吧,谢谢阿婆。”
……
第二天清晨,我故意让盯梢侍卫认出我后,乔装打扮去了万花楼。
万花楼的妈妈看到我衣着华贵,有些面生,十分热情,“哎呦,这位俊俏的小生,是第一次来吧,来来来,妈妈我给你安排。”
我给了她一些银子,“谢谢,我找紫衣姑娘。”
妈妈看着我出手阔绰,满面笑容,抱着银子,“好嘞,您跟我来。”
我被妈妈带到了紫衣的房间,“紫衣,好好招待这位贵客。”
顺着妈妈的目光,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紫色衣裙,腰身纤细,妩媚多姿的女子,不禁感叹,无锋,盛产美女呢。
我看着妈妈把门关上,就看到紫衣走过来,要挽着我,我避开了,“不必了,我是慕名来听紫衣姑娘的琴音的。”
紫衣微微一笑,将手放下,“公子,随我来。”
我跟她走到了内屋,坐下,她将今早刚煮的茶倒给我,“公子,请。”
我闻了闻,喝了一口,“姑娘的茶,不错。”
紫衣坐到古琴前,抚琴试音,“公子,过奖了。”
指尖起落,琴音流淌在耳边,我侧倚在一边,看着紫衣。
角宫
上官浅刚醒,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松了一口气,运功后发现自己的内力有所提升,身体也好了许多,欣喜地看着屋子周边,却没有看到我。
她下床,走到梳妆台处,看到一个白玉簪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和一颗药,她温柔地笑了。
“姐姐,恭喜你,赌赢了。不过每半个月会有两个时辰内力全无,你可以选择在任意时刻再吃一次这个药,你的半月之期就无人知道了。不过不建议现在吃,再等两个月吧。”
上官浅收好药,烧了字条,梳妆好,看着微开的杜鹃花,“妹妹,这一次,会好的。”
她走到角宫正厅,就看到宫尚角和宫远徵坐在一起,“尚角,远徵弟弟。”
宫尚角看到上官浅过来,眼睛亮了一下,“浅浅,坐。”
上官浅走过来,坐到了宫远徵的旁边,宫尚角和宫远徵显然都有些惊讶,宫远徵默默地往边上挪了挪。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尚角,你知道一叶障目吗?”
宫尚角明白了,“知道。”
宫远徵想到我之前做的事,刚想接下上官浅的话,“哥……”
宫尚角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宫远徵要说的话,“不用说了,一个两个都护着她,我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只是有疑虑。”
上官浅和宫远徵笑了笑,异口同声道,“知道。”
这时,有侍卫进来,“公子,桓芷小姐出宫门了。”
宫远徵听到我出宫门了,想着你这次怎么让侍卫发现了,有些疑惑地问道,“去哪了?”
侍卫有些犹豫,宫尚角表情微变,“说。”
侍卫的话,让他们三个人都顿住了,“万花楼。”
宫远徵猛地站起来,脸色变得有些不好,“哥,我要出宫门。”
……
万花楼
“啪——”
乐声戛然而止,琴弦突然断了,我站起来,看着紫衣流血的手,紫衣有些惊讶,忙说:“公子,琴弦不知道怎么了,我马上换好。”
我走上前,刚把手帕拿出来要给她包上,紫衣看着我的动作,把手收了回来,我的手停在了半空,我垂眸,脸微红,不好意思地说:“紫衣姑娘,是我唐突了,我只是不忍心看到姑娘受伤。姑娘把新弦给我吧,我略懂琴,可以帮姑娘看看吗?”
紫衣点了点头,从柜子里拿出盒子,递给我,“麻烦公子了。”
我微微笑了笑,“无妨的,姑娘不必紧张,我不会给妈妈说的,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紫衣感激地看着我,“公子你人真好,与一般客人不一样。”
我挠了挠头,“怜香惜玉,乃君子之责,姑娘谬赞了。”
趁紫衣去拿药箱的功夫,我佯装擦琴弦,将弦上的血迹保存好,收起一旁不起眼的小玩意,将新弦装好。
紫衣看着修好的琴,行礼说:“多谢公子,今日实在抱歉。”
我看着紫衣的手,惋惜地说:“今天能见到紫衣姑娘,已是幸事。只是可惜没有听完这一曲,紫衣姑娘好好养伤,我改日定要来好好听上一曲。”
紫衣走了过来,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我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脸,看着手上的胭脂。
紫衣看着我的模样,笑了,“公子要常来,我定会为公子好好抚琴一曲。”
我害羞地低着头,“好。”
我走出紫衣的房间,到楼下,还不忘地看了一眼在楼上招手的紫衣,开心地走出门。
紫衣回到房间,看着琴,“都怪寒鸦肆,那天非得弹琴,不过倒是许久未见这般纯情的小公子了。”
我走到无人角落里换了一身装扮,刚要出去,一片阴影罩住了我,我刚要动手,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我转过身,刚要说话,就被身后的人揽住腰,放在挨着墙的杂物堆上。
宫远徵单手捏住我的下颌,看着我脸上遗留的胭脂,他的眼神异常危险,浑身散发着沉重的压迫感,声音阴冷,“阿芷,是我满足不了你吗,你来这寻花问柳,还这般高兴。”
我像只受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眼睛中充满无辜,“我没有。”
宫远徵看着我的模样,将声音压低,靠近我的耳朵,“骗人。”
我靠近他的脖子,吻了一下,轻声道,“有你就够了。”
宫远徵将我的下巴往上抬,猛地吻了上去,带着惩罚似的地咬住我的下唇,像是宣泄着什么。
“唔——”
这个吻过于强势,带着血气,逞凶肆虐了不知道多久,宫远徵松开了我。
我喘着气,贪婪地吸着氧气,勾了勾唇角,舔了一下唇上的血,松开撑着自己身体的手,向宫远徵身上倒去,双臂搭在他的肩头,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徵宫醋王。”
宫远徵看着我一副逗他的样子,“故意的?”
我笑了笑,“不算,但还是第一次被‘捉奸’,感觉有些微妙。”
宫远徵搂着我的腰,指腹轻轻摩挲着,眼神充满了侵略性,看着我白皙的脖颈,吻了上去,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下,他的手抚上我的后颈,强制性地留下了痕迹。
“我说过,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