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克制一点。”
我和上官浅待在角宫,宫尚角带着宫远徵去行及冠礼了。
上官浅正在帮我挽发,我看着桌子上各种各样的饰品,唔,有钱人,又想起宫远徵各种各样量身定制的衣服,笑出声来。
上官浅拿起一个白玉簪子,“在笑什么?”
“想到了远徵,我初见他时,他一身白衣,金丝祥纹,像粼粼水波一般,尽显贵气,清瘦好看,就是脸有点冷,一眼就能认出来他就是年轻的徵宫宫主宫远徵少爷,还有他吃瘪的样子,很可爱。”我越想笑容越深。
上官浅看着我的样子,也笑了,“宫门人人都害怕远徵弟弟,你竟然会觉得可爱。”
我把刚刚因为沐浴,解下来绑在手上的铃铛递给上官浅,“麻烦姐姐了。”
上官浅接过来,看着这串有些熟悉的铃铛,“远徵弟弟竟然舍得。”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同于往日的高扎发,半披半束,白玉青丝的头饰点缀其间,更显清丽好看。
果然,古人的发饰还是得好好梳妆才好看,难怪他之前老说我海藻精。
“姐姐,让别人害怕总比让自己害怕要好得多的,远徵从本质上就只是一个想保护自己的小孩,毒药可怕,他总会制出解药,看似让别人痛不欲生,但却留有一线生机。他和他哥哥一样,内心很温柔的。”
上官浅帮我带上铃铛,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着铜镜里的我,笑着说,“妹妹真好看,说的是。”
“谢谢姐姐,坐吧。”我附上上官浅的手,让上官浅与我坐下。
“妹妹似乎不太喜欢尚角。”上官浅忍不住问道。
“嗯……我喜欢他哥哥干嘛。”我挠了挠鼻子,“很明显吗?”
上官浅看着我有些心虚的样子,“不是很明显,只是老是听你说他哥哥、角公子,只有远徵在的时候你会喊尚角哥。”
我叹了口气,“我是不太喜欢他,但他是远徵的哥哥啊,我不怪他之前念着朗弟弟忽略远徵、将远徵送进地牢、差点让远徵没命,我知道他对远徵很好很好,他的软肋也是远徵,我只是没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还有,咳,远徵之前就是个望哥石。”
上官浅看着我嘟着嘴的样子,没忍住摸了摸我的头,“妹妹,记得可真清楚啊。尚角只会偏袒远徵弟弟一人而已,公正无私但永远都愿意远徵弟弟一人。说实话,我之前也吃过远徵弟弟的醋。”
我站起来,摆了摆手,“知道知道,慢慢来,慢慢来。姐姐,我们去厨房吧。”
上官浅站起来,稍微有些恍惚,一时没站稳,我忙扶住她,眉头微蹙,“姐姐,怎么了?”
我扶着上官浅坐下,帮她把脉,眉眼间的着急渐渐变成了惊喜。
“可能是因为半月之期快到了。”上官浅揉了揉太阳穴。
“嗯……”我收起把脉的手,“姐姐,你今月葵水来过吗?”
上官浅摇了摇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中透着一丝光亮,望向我,就看到我满眼笑意地点了点头,“恭喜姐姐了。”
上官浅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小腹上,有点不知所措,眼中泛起了泪花,笑着看着我,哽咽着,“我,我……”
我擦了擦上官浅脸上的泪水,“姐姐,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啊,我们又有家人了。”
上官浅开心地点了点头,但又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了下来,“只是,不太是时候。”
我握住上官浅的手,“姐姐,别担心,快结束了。”
上官浅看着我,“嗯。”
随后,我和上官浅一起到了厨房,准备做一顿大餐,我本来想多帮点忙,但心有余却力不足,做饭好难,我无奈地妥协,只能多打打下手。
我让上官浅先去坐,我把菜一个一个地端过去,我叉着腰,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绝了,我们真是好福气,上官姐姐手艺真好。”
上官浅宠溺地看着我,“你啊你,快坐。”
上官浅帮我收拾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乖乖地接受着上官浅的关怀,“姐姐,你真好,我要是男的,肯定会倍加珍惜的,才不会不识好歹。”
上官浅温柔地点了点我的额头,“那是你不够了解我,我没那么好。”
我摇了摇头,“不对,姐姐一直都很好。”
这时,宫尚角和宫远徵走了进来,宫远徵本来气呼呼的,但看到我的样子,气一下没了,而我看着束发的宫远徵也愣了愣。
阿芷,有点不太一样,更好看了。
远徵,有点不太一样,更好看了。
反观宫尚角正温柔地看着上官浅,刚要在上官浅旁边坐下,结果发现我坐着,然后就看到我和宫远徵四目相对,一动不动的,“远徵。”
宫远徵回过神,走了过来。
上官浅也发现了,在我面前挥了挥手,我眨了眨眼睛,起身,不小心和正在走过来的宫远徵撞了个满怀,宫远徵刚要看看我,“没事吧?”
我忙走到座位处,坐下,“没事,坐吧。”
我和宫远徵的耳朵都染上了些许红晕,我想着太丢人了,我是花痴……
宫远徵坐下,看着我垂下头的样子,“阿芷?”
我咽了咽口水,看向他,“真没事,只是被美貌击中了,没缓过神来。”
宫远徵听到我说的话,先是微微疑惑了一下,然后轻轻扬唇一笑,“我也是。”
宫尚角和上官浅看着我们两个,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我轻咳了一下,“咳,这是我和上官姐姐做的,庆祝一下双喜临门。”
宫远徵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双喜?”
我笑着看着上官浅,“嗯。”
宫远徵看着我对上官浅笑眯眯的样子,心里有点郁闷,但接下来上官浅的话让他又惊了一下。
上官浅将宫尚角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看着同样疑惑的宫尚角,“我有身孕了。”
她靠近宫尚角的耳朵,轻声道:“我怀了宫门的骨肉,你的骨肉。”
宫尚角的手指微曲了一下,看着上官浅还没隆起的小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很开心,非常开心,根本冷静不下来。
我和宫远徵看着他们两个,宫远徵还从未见过他哥这般高兴和紧张过,“恭喜你,哥。”
宫尚角感激地看向上官浅,吻了吻她的额头,“谢谢你,浅浅。”
我听到这个称呼,“咦~不叫上官姑娘了?”
宫尚角垂眼,笑着说:“不叫了。”
我看着他们俩,真肉麻,“好了好了,吃饭吃饭。”
我兴高采烈地给宫远徵夹菜,“快尝尝,这个做的可好吃了。”
宫远徵温柔地看着我,“好。”然后也给我夹菜。
我们四个其乐融融地吃完饭后,我问了宫尚角一个问题,“事情结束后,你打算怎么办?”
宫尚角看着我,又看向上官浅,“先成家。”
短短的三个字,包含了很多的信息,爱意、期望还有责任。
我看着宫尚角认真的样子,“尚角哥,如果你做不到,我可就带着上官姐姐走了。”
宫尚角轻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他紧握着上官浅的的手,“浅浅,相信我。”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温柔地说道:“我很期待。”
宫远徵在听到我说的话的时候,下意识地轻哼了一下,我侧过头看向他,一个气呼呼的小狗出现在我面前,我努力憋着笑,轻轻撞了一下他,“远徵,你瞎吃什么醋啊?”
宫远徵抬头看向我,“我严重怀疑你来前山的目的不纯。”
我笑着说:“本来就不纯,为了你呀。”
宫远徵抱着膀子,侧过头,“哼,你之前来角宫不就是为了上官姑娘嘛。”
我看着宫远徵的样子,哦吼,我把他的头轻轻地扳过来,“远徵,来角宫不也是为了你吗。我不走,说说而已。”
我拍了拍自己的嘴,眼巴巴地看着他,“已反省,求原谅。”
宫远徵看着我可爱的样子,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勾,“好了。”
我歪着头看着他,“嗯……那我们今晚可以留宿角宫吗,我还有事要和上官姐姐说。”
宫远徵眼神微变,忙说:“不可以,哥,我们就不打扰你和嫂嫂休息了,先走了。”
我被宫远徵拉着走了,我回头嘱咐,“姐姐,注意休息。尚角哥,你,克制一点。”
……
徵宫
宫远徵拉着我进屋,贴近身体,手撑着门,我被堵在门上,我们俩之间还环绕着不均匀地喘息。
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走得那么急,怎么了?”
房间没有点灯,只有透过窗户的微光,我抬眼看向宫远徵的眼睛,墨色的眸子里满是委屈和占有欲,心想嗯,不妙……
他靠得更近了些,把下巴搭在我的肩头,指腹摩挲着我发间的铃铛,撑着门的手缓缓下滑,我的外袍被他脱下,他抚上我的腰,我贴近门的手紧张得攥紧了许多,感受着他的动作和耳边的气息。
我可能会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正在微微颤动,“远徵,你……”
宫远徵闻着我的体香,咬了一下我已经红透的耳垂,轻声道:“阿芷,你是我的。”
明明是一句极具侵略性的话,我却听到了他语气中微微的期盼。
“我本来就是你的新娘啊。”我咬了咬嘴唇,玩大了?!
宫远徵起身看着我,眼眸深邃又认真,反观我就有点紧张和无措,他的声音低沉又勾人,“姐姐,可以吗?”
我顿了顿,他喊我姐姐,“什么?”
宫远徵揽近我的腰身,我顺势扑到他的怀里,他紧抱着我,头埋在我的颈窝里,略带失望地嘟囔着,“算了,我就你这一个小姑娘,别给吓跑了。”
他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一样,离得太近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我贴近他的耳朵,似笑非笑地说:“勾人的妖精,说的就是你吧。嗯……我还没准备好,但是我可以帮帮你。”
他身体微颤,起身看着我,语气中带着羞涩和不敢置信,“阿芷,你……”
我微微一笑,眼神清澈单纯,懵懂地看着他,好像刚刚说话的人不是我。
我踮脚,缓缓地靠近他的唇,手从他的身后慢慢前移,“哥哥,我可以帮帮你。”
“哐啷——”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门没关紧,微微开着,我靠在门边,借着光看着宫远徵急匆匆的背影。
“遭不住,根本遭不住,他(她)怎么这么可爱又诱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