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距离我走出角宫已经两天了
临近子时,宫远徵还待在试药房里,回想着什么,一只燕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忙跑到了那棵流苏树下,就看到一身穿侍卫服,刚褪去男子面容的我站在树下,笑着跑向他。
“叮铃铃——”这一刻,我们都奔向了对方,在星月相辉中相拥。
“有没有想我啊?”我的耳朵紧贴着他的胸口,“嗯,错落有致,就是现在跳得有些快。”
宫远徵一声不吭,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下一刻,我的右肩上宫远徵在微微地颤抖,我想看看他的脸,但是他紧紧地抱着我,根本推不开,我有些焦急地说:“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宫远徵沙哑又低沉的说:“别动,一会就好。”
我也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宫远徵委屈的喊着我的名字,“桓芷,阿芷……”
“我在。”我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回应他。
“阿芷,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你和现在的你不太一样,衣服,身份,都不太一样,梦里的一切都很奇怪。而且那个世界里你没有我好像过得更好,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你不会嫁给我的,你不会一直在的……”宫远徵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睡了过去。
流苏树下
我将宫远徵的头枕在我的腿上,为他擦去泪痕,盖上我拿的厚披风,满眼温柔和爱意地看着他,附在他耳边轻声地说:“我会嫁给你的,我会一直在的。”随后我将额头抵在了手腕上的荆棘标记上,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位面主神空间
“桓芷,值得吗,好好待着,其他事情都不干不好吗?”
“当然值得,当然不好啊,不明不白地等着你搞砸一切吗?”我摸了摸着手中匕首,漫不经心地看着虚空中的影子说着,“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别再动歪心思。你应该比我更早地清楚,在这个世界里一切变故都有迹可循,世界原本的变化,你本就无权干涉,下一次你再在我和我身边的人身上搞小动作,考虑一下后果。”言罢,眼中闪过狠劲,将匕首挥了出去,打入虚空中。
影子痛呼了一声,“你!”
我松了松手腕,一把把他拉了出来,抽出他肩上的匕首,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主神大人是吗,不过就是一个滥用职权,强制牵着别人走的废物,你以为空间秩序部真的不敢动你吗,那是他们懒得动,你要是真的想死,我可以帮帮你,毕竟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权利。”
……
回到云之羽的世界,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天空中光一点点的显露,光与夜相交替,暖色透光的云渲染着天空,我刚想喊宫远徵一起看看,低头就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什么时候醒的?”
“不久。”宫远徵起身坐在我旁边,将我向他的怀里拢了拢,“一晚上了,你也不给你自己盖点什么,身体好凉,又病了怎么办,你是铁做的吗?”
我笑着看着光晕下的他没有说话。
宫远徵看着我傻笑着,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也没发热啊,怎么还笑得越来越傻了?”
我扭过头,看着初升的太阳,“毒舌铃铛树,关心人还拐弯抹角的。宫远徵,我答应你了。”为了你,我会一直在的,直到这个世界生命的尽头。
宫远徵看着日出的眼睛更亮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眼中同样有光的我,“什么?!”
我转过头,看着他,“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我答应你啦。我桓芷答应嫁给宫远徵,以我的生命为誓,永远护着你,直到世界尽头,至死不渝。”
光透过云层笼罩在我们俩的身上,那一刻,我们心照不宣地将心上的光与彼此身上的光重叠在了一起,我好像有点明白那句话了,“当丁达尔效应出现的时候,光就有了形状。当你出现时,心动便有了定义。”
宫远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不镇定,生怕下一秒我就要后悔了一样,语无伦次地说,“不准骗我,骗了我,我就把那些佳酿都喂给你,然后再让你求着让我给你解药,一辈子只能在我身边。”
我看着他,想笑,但又故作生气地扭过头说:“有你这样对待自己的未婚妻子的吗?”
宫远徵意识到了自己说的混账话,像可怜的小狗狗一样,向我的肩膀那边蹭了蹭,“你知道的,我不会。”
我忍着笑,继续说:“真的,我怎么信你?”
宫远徵从后面将我拥进怀里,“我宫远徵承诺娶桓芷为妻,只认桓芷一个妻子,以我的全部为誓,直到生命尽头,至死方休。”
宫远徵挨着我左肩的锁骨处,“以后我们会有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我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落在他的手上。
宫远徵有点慌,顿了顿,把我转过来,下一秒,泪眼汪汪的我就抱住了他,“嗯,我们会有一个家,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宫远徵,谢谢你。”宫远徵听着我说的话,也抱紧了我。
这一次,在初升的光亮中,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会永远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