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徵宫
黑色逐渐布满了天空,点点星光显露了出来。
我坐在宫远徵的房间的屋檐上,看着天空,嘟囔着,“时间,变故……我该怎么办?”
这时,宫远徵已经坐在了我旁边,“有椅子不坐,非得上房梁,后山的规矩也不管,又跑到我徵宫来,药房里待久了,疯了?”
我有些无语,看着他,我可能真的瞎了,不,是疯了,毕竟他长得确实很好看,“是,你比我好点,你上房梁,容着我这个后山的人待在你徵宫就不是疯了,是傻。”
“你!刚刚看你在发呆,我来了都不知道,怎么了,聪明的月宫小药师也会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我早就说过你还太嫩了。”宫远徵得意地看着我。
“是,我本来就天生丽质,嫩的很,不像你,一天到晚跟着哥哥,望哥石一个,硬的很。”我托着下巴,挑了一下眉。
宫远徵语塞,扭过头,挪远了一些,“哼。”
我看着他,笑了,“宫远徵。”
他不回我,我慢慢地靠近他,“宫远徵?”
星星越来越亮,下人们都把灯点了起来,我们俩的脸被照得更亮了一些,我在离宫远徵一个身形的地方停了下来,看着他,虽然不想承认,但此刻我真的体会到了“美色误人”四个字,我的眼里倒映着宫远徵的身影 ,我真的可以喜欢你吗,你呢,你可以喜欢我吗,慢慢地我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下意识地说,“宫远徵,你也喜欢一下我,可以吗?”
宫远徵听到我说的话,猛然回头,眼睛闪过一丝惊喜,“你说什么?!”
我一下回过神来,我在干什么?!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忙说:“我就是想看看你被女孩子表白会是什么反应,没想到你还挺纯情的,哈哈。”我在说什么?!
宫远徵的眼神变得有些灰暗,苦笑了一下,我真傻了,她怎么会喜欢我,一个一天到晚和她斗嘴还拿她试药的人,只是我想罢了。
我扭过头去,暗暗地骂了自己一万遍,但不免有些失落,我真疯了,他怎么会喜欢我呢,一个一天到晚缠着他、烦他、说他、还给他下药的人,只是我想而已。
这时,夜空中,一颗流星划破了夜的沉静。
我看着流星留下的痕迹,一下子站了起来,又向他靠近了一些,“宫远徵,你快看,是流星欸。”
宫远徵看我站起来时,就也站起来了,同时用一只手护在我的身后了,他看着我,也向我靠近了一些,“嗯。”
在灯火的映衬下,我们两个人的影子早已挨在了一起。
“好可惜,我还没许愿呢。”我可惜地看着夜空。
宫远徵笑了,“怎么,你还信这个,没用的,想要什么要自己去争取才会有。”
我瞪了他一眼,“信啊,为什么不信,人的心里一旦有了不能说但又想实现的事情,就会想着怎么样才能更好地保存它,这个时候,一些可以寄托自己内心想法的事物就出现了。流星的意义,从来不是毫无保留地贪欲和不劳而获,而是毫无保留地倾诉和期盼。”
我刚说完,一颗又一颗的星星就划过了夜空,仿佛编织着一张密不透风的光网一样,笼罩着我们两个。
我忙拉了拉宫远徵,“快快快,许愿。”随后就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漫天星辰下,宫远徵看着我,他的眼中仿佛只有桓芷了,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心上真的会有了除了哥哥以外的人。
他随着我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
我们在流星雨中起誓,流星替我们瞒着对方悄悄地互通了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