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拂晓,我从床上醒来,晕乎乎的,我揉了揉太阳穴,怎么突然就梦到三年前的事了,锁骨伤口处也有些麻,视线清晰一些,我便起身了,点上了一盏灯,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这不是医馆,我在宫远徵的房间!
我借着火光,查看了一下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后,穿上了新的里衣,就听见有开门的声音,我忙把被子裹在身上,宫远徵端着一碗药进来,他看到屋里的灯光就知道我醒过来了,眼中有些许的欣喜,但进来又看到我裹着被子,脸还有些红,忙把药放下,靠近我坐下说:“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之前不是说对我还存有戒备吗,怎么又变得这么温柔了,“你又把我带到你的房间里干嘛?”我抽出一只手摸了摸他刚刚带上的小铃铛,开口说:“我不会烧糊涂了吧,你今天有些不一样,你是宫远徵吗?”
宫远徵说:“当然是。”他任由着我手上的动作,我有些惊讶,他今天真的好奇怪,竟然这么纵容我?!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会吧,我是不是干了什么……”
宫远徵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看着我的样子,耳朵一下子熟透了,“想什么呢?!你一个刚及笄不久的小姑娘脑子里都是什么啊?”
我一直看着他,“你说呢,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呀。”
宫远徵看着我这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里印着他的模样,这样有生气的眼睛只可以看着我,三年前在,现在也必须在,好像是害怕被看出来什么,他扭过头去说,“你发了三天高烧,模模糊糊地在喊我,抱着我不放,我就把你带回徵宫了。”
我有点失落但还是很开心,“三天,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宫远徵说:“嗯,怕你真死了。”又补充了一句,“怕你死了,以后就没有一直可以试药的人了。”
他没有听到我的回复,转过头刚要解释什么,就看到我笑吟吟地看着他,“谢谢你原谅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已经好久没有人这么照顾我了。”
宫远徵的视线停在我的脸上,这张第一次见时就印在自己心上的面容,差一点就……目光慢慢地从我的眼睛开始下移,定睛在我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炙热又小心翼翼,他意识到我没有躲,眼中的欲望早已暴露无遗,“阿芷,我可以亲你吗?”
我的手顺着铃铛停在宫远徵脸边,指尖摩挲着他的耳朵,看着他强忍难耐的样子,我笑了笑,用双臂环着他的脖子,靠近他的耳朵,“可以。”亲了他一下,被子掉落,白色的里衣显露,宫远徵搂住我的腰,吻了上来,渐渐地手掌的温度和嘴唇的温度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