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子时,云为衫出逃的消息立马惊动了整个宫门。
上官浅身着粉色的衣衫不动声色的站在角宫的栏杆处观望着,云为衫看来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竟然在这么多哨兵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了。
看来动手的时间要提前了。
白日里,清越看见了藏身在假山处的上官浅,并且故意告诉云为衫今夜子时离开。可惜上官浅的性子太急,没有听见后面的对话。
【今夜子时你抓紧时间从暗道离开,出了宫门,无峰的人一定会找上你,届时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将他们带上宫门!】
【你怎么知道无峰的人一定会...】
【因为...上官浅......她一定会借此来杀掉我...】
因为她是点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因为无峰,无风。
她是风氏一族唯一幸存者。
风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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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这么放她走了么?”宫远徵环胸站在屋檐上,有些不太明白这些事情。
“快要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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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鞘的声音。
清越伸手悬空挡住了这来势汹汹的剑,不想对方下了死手,根本没想过让她活,被弹开撞在了墙上。
吐了口血之后,看向来人,毫不意外。
“本来以为你真是无峰的,没想到你居然和点竹有点关系。意外收获。”
上官浅手持着剑柄,慢慢走向她:“云为衫以为出了宫门就没事了,呵!真是天真!”
“本来以为他们尊称你大人,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你连我这个魅都打不过呀!”
清越嘴角渗出的血平白为她增添了几份邪气:“看看身后。”
上官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身,身后站着宫尚角、宫远徵以及众多黄玉侍卫。
“你耍我!”
“是你太天真。”
清越就是要激怒她,这样她才会急着报仇。
上官浅气急,提剑将清越作为人质:“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宫远徵似乎不太清楚宫尚角和清越的打算,眼里的焦急尽数被清越观察到。
上官浅押着清越走向暗道,在门开的瞬间将清越推开,并且将手里的剑从背后刺向她的心脏。
许是宫尚角自己都没有料到会如此,瞪大了双眼想要冲上前去挡住这一剑。
“清越!”
剑断了的声音,宫子羽握着一把做工不太细致的刀,挡下了这一剑,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
上官浅丢下剑便仓皇进了暗道。
“没事吧!”
上官浅那一下下了死手,为了做戏便没想动手,这会才感到有些晕眩。
宫尚角虽然和平常一样,但这次是他救了清越,礼数让他说了句谢谢。
“你谢我干嘛?我又没救你!”
宫子羽拒绝宫尚角代谢,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宫远徵眼眸中带着水光,擦去她嘴角的血,却不说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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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清越说的一样,刚到山脚下的村子,便看见了传说中的四方之王。
悲旭和寒衣僧、万俟哀。
还差一个。
云为衫记得寒鸦肆说过,另外一位只知晓是位女性。
被抓的还有上官浅。
他们计划着在宫子羽的执刃大典上动手,分散开逐个击破。
但是云为衫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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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的逃出对于无峰来说,有些意外。
“为何暴露的这么快?”寒鸦柒皱着眉头看着跪在三个魍面前的上官浅,想上前给她开脱,却被悲旭一脚踹开。
悲旭面露凶相的半蹲着勾起上官浅的下巴,像个痴汉般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这就是你那宝贝?魅? ”
上官浅瞧着面前悲旭,眼里萌生出一种想杀了他的念头。
“呵”悲旭恰好对上了那双眼眸,只不过上官浅的情绪消失的太快,没能让其他人欣赏一下。
云为衫看着上官浅被悲旭勾起下巴,心中警铃大作:“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放我出无峰。”
“别急啊,还有一件事得你们两个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