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浅喝来仆从:“把他二人都关进地牢。”
启彦也没有再说什么,如今最重要的是和亲不要出什么岔子。
“师父,师父,那边好漂亮啊,我可以去那里玩吗?”
“嗯,别跑太远。”
“知道啦”
“师父,我跑远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是不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师父,你来找我,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师父,落儿好怕……师父……师父!”
“落儿……”初澈的眉头紧紧皱着,安子亦坐在他身边着急地喊他:“初澈,初澈你醒醒,初澈……”
“子亦……”
“你先别说话,把药喝了,吃些东西。”安子亦打断他,他昏睡了两天,滴水未进,再加上和亲之事,身体已经快到极限了。
初澈看了看深褐色的药水,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便一饮而尽了,比起现在的境遇,这点苦好像不算什么了。
安子亦苦笑:“也好,不知道药苦了。”
初澈没有理他,坐起来看着牢里唯一一扇窗撒下来的光:“明日是和亲之日吗?”他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什么情绪,可是安子亦知道,他心里有多痛,他想起若茜,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他知道,无论是谁说什么,心还是会痛……
安子亦没有说话,初澈好似呢喃:“你说,她……会恨我吗。”
初澈很少问他什么,可能初澈只是不敢想“也许会,也许不会吧。”他自问自答。
安子亦不忍:“落儿会明白的……”
初澈轻轻咳了几声,苍白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憔悴,整个人很单薄。
牢里没有什么吃的,只有狱卒每日送来两次的清粥,现在已经凉了,安子亦端给他:“多少吃些吧。”
初澈不说话,接过来慢慢吞咽,味同嚼蜡,现在的他,只为了活着,救落儿。
一直到傍晚,初浅来到牢里。
“易落明日就要走了。”一片死寂的牢里响起声音,她看着初澈,可能怕刺激到他,说话缓缓的。
初澈没有看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安子亦担心地看着他,正以为他已经不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张口:“她有没有让你跟我说什么?”
初浅闻言,看向安子亦:“你先回家去吧,不要去找易落”顿了顿,又道:“去了,洛鸿影也不会让你见到她的……”
安子亦想,这里什么也没有,自己能回家给初澈准备些药也是好的,问她:“我能每天来给初澈送药吗?”
初浅说:“你明天把他吃的药方送到御医手上,以后不要进宫来了。”
安子亦知道,就算初浅允许,启彦也不会允许他在这里,如今这样,已经是最好的了,他语气轻轻的:“你不要让他死了……”
初浅点点头,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启彦会不会念在往日情分上放过初澈,她只能尽量而已。
安子亦走了,牢里显得更加宁静,初澈一个人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易落她只是不知道你被困在这里……若她知道,是不会怪你的,你好好活着行吗?”
“那你能帮我告诉她吗?”初澈开口,语气淡淡的,仍然没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