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令日是上元节,你还打算不过?”
翻了个身扯过被子盖在脑袋上,自己不过上元节,他是知道的,每年都要问一遍。
宫朗角“不过,怎么每年都问我”
李相夷轻轻一扯你的被子,宠溺的笑容中满是温暖。
李相夷“也不怕闷着,起来,我跟你好好聊聊”
宫朗角露出眼睛,声音闷闷的,“聊什么”
李相夷“我知今日是伯母的祭日,可伯母愿意看着你每年都这样不释怀吗?”
宫朗角“我……怕”
你一直记得那个场景,还有那个刺客阴冷刺骨的凶狠眼神,每次要到上元节的时候,自己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李相夷搂住你,轻声安抚,“我李相夷养大的娃,不需要怕任何人,如果怕,我帮你杀了他”
宫朗角“那你可不能骗我”
李相夷“我何时骗过你,但我知道,只有亲自完成复仇,你才能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李相夷说的话你不是不懂,是你现在这个身体不好,因为当年的事情,你体弱多病,经常被方多病打趣说你应该叫多病才对,然后就被李相夷给收拾了一顿才老实。
宫朗角“我太弱了”
李相夷“弱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努力,来,今天太阳正好,起来练内力”
宫朗角哀嚎,“又来,昨天你明明答应我的说今日让我休息一天的”
李相夷忽悠的话张口就来,“昨天是昨天说的,今天又是今天说的,不冲突”
宫朗角“李相夷,你说话不算数”
李相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快点吧,我的小祖宗”
这段时间真是梦李相夷太多次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自己确实很想他了。
内力的流转带动着体内毒素,你感到一股腥黏的液体从嗓子里涌出,习以为常的掏出手帕擦拭嘴角的血液。
宫朗角自嘲,“都跟你说了,我身体很弱,还不相信”
角宫,宫尚角听闻弟弟的好友方多病来访,便让侍卫将人请了过来,同时让宫远徵也在旁听着。
方多病拱手,“角公子”
宫尚角“方公子,早就听弟弟说起过你要来,因宫门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方多病“我与朗角多年的好兄弟了,不在乎这些”
宫尚角“正好,你也可以顺便参加朗弟弟的婚礼,我打算在他当上执刃之位时,将这件事一起办了”
宫远徵握着茶杯的手一紧险些捏碎,他神情立马灰暗了下来,他知道这是宫尚角在提醒自己,不要妄想宫朗角了。
方多病皱眉,“不是,这件事朗角知道吗?”
宫尚角“他知道,我也同他讲过”
方多病“他…同意?”
宫尚角“我是他哥哥”
宫尚角言外之意就是他必须听我的,方多病顿时心里那个火就起来了。
方多病“恕我直言,当年的李相夷都没有让他干不想干的事情”
宫尚角“我一直都非常感谢李相夷,但他终究不是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
方多病“亲人又如何,还不是要把他囚禁在这小小牢笼里”
宫尚角“我这都是为了他好”
宫朗角“我知哥哥是为了我好,但我不敢苟同哥哥的想法”
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带着一把刀的宫朗角走了进来,只要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他脚步虚浮,脸色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