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懿跟沈宥齐回到华国,又下起了雨。
是一个普通的雨季,陆陆续续,隔三差五就下个不停。
陈懿回屋子的时候,突然滑了一下。
陈懿率先检查大衣上的胸针,胸针被磕了下来,这是一个铃兰花样式的宝石胸针,是姜慈生前送给她的。
姜慈走了七年,陈懿深知不会再有第二个铃兰花的胸针了。
陈懿有些难过,周遭朋友尚可,不乏有能朝夕相处的,却没有陈懿最欢喜的。
沈宥齐听到动静,从楼上下来,看到陈懿衣服边角有些水渍,问“摔倒了?”
陈懿将腿翘到沈宥齐腿上,瘪瘪嘴,“沈宥齐,我还挺羡慕你的。”
沈宥齐边揉着腿边问,“祖宗大人,羡慕我什么?羡慕我有一个这么好的老婆?”
“哼,还羡慕你,友谊的小船一帆风顺。”
……
姜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陈懿是除了姜慈的亲人丈夫外,最希望姜慈活下来的。
陈懿这几天恍恍惚惚,觉得不真实,姜慈离开,已经七年了吗。
在梦中沉沉睡去,是谁在敲门,陈懿想睁开眼睛,但是困觉强烈。
“杏杏,杏杏,起来了,再不起来就迟到了,早饭都没得吃。”
陈懿挣扎着醒来,杏杏?这是陈懿的小名,难道是妈妈来了?陈懿跟沈宥齐每个月都会回家看爸爸妈妈,所以,妈妈一般不会来她跟沈宥齐的家里,除非要一起去聚会旅游。
“妈,我们要去哪里旅游吗?我还没有安排。”陈懿坐了起来,按了按眼睛。
“旅什么游?陈懿,你该去上学了,昨天是不是熬夜了?”
陈懿看到卧室陌生又熟悉的装饰,有些不敢相信,“妈,我上什么课啊?我,我多少岁了?”
周女士架着胳膊对陈懿笑了一下,“你十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几岁?课表都不会看了?”
“今天不是周五?你周五好像有舞蹈课,衣服鞋子该带的带过去。”
十七岁,这个时候,陈懿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姜慈。陈懿十七岁跟姜慈见过几面,后来陈懿艺考去了北影,陈懿目标明确,她要出道。姜慈喜欢华国文化,大二之后,修完主要课程,来华国顶级学府借读。
姜慈,算是陈懿的学姐,陈懿大一,姜慈算是大四。陈懿大二,姜慈研一。两所高校距离很近,姜慈是借读,没有在学校办理住宿,姜慈的课程也不完全按专业课表来,姜慈只修两门她选择的科目,其他的按照她在西欧的毕业课程来学习。
陈懿周五有一节英语课跟两节语文,然后剩下的去舞蹈教室,还好没有数学,生物之类的,现在的陈懿可不能完全适应课堂。
她抬头看高悬的太阳,还有四个月左右,就要高考了,虽然她是艺考,也实打实的不容易。看来,她或许还要抽空上个补习班,补习一下文化课。
陈懿将与姜慈遇到的几个时间点记下来,日历上设置提醒,大概是这几天。
姜慈来到华国没多久,她现在或许还不认识杨云璋,就算认识了,也没到男女关系的地步。
陈懿恶狠狠的想,杨云璋不是什么好东西,杨云璋大了姜慈好几岁,跟姜慈同届,好像还是文学社的社长,姜慈现在可还没有成年。
不知道姜慈怎么会跟杨云璋在一起,后来跟姜慈结婚的是权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