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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荣馨悦何等的清傲,哪能容的下她一再敷衍,几次找了丰隆告状,都被哥哥以心肠狭隘怼了回来。便只得跑到玱玹面前暗示小夭对她不喜,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妹妹?却也听得玱玹如是说着小夭天性寡淡,除了清水镇上那一家子人在她眼中算得上例外,即便是对他这个哥哥也热络不起来。
既玱玹都如此说了,馨悦便不再理会小夭,左不过是西炎一位不大受宠的王姬,若真论起来,地位与她这个辰荣后人相比,还不知差了多少?她本也不喜小夭故作矜持的样子,装模作样,令人厌烦。如今她最想要的人就在身旁,其他人就都是配角摆设,本就不配她上心的。
小夭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琢磨些药理,哪里能猜到馨悦此番心境,不过即便是她知道了,也定会觉得松一口气,定不会放在心上。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三月,中原已至大暑,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此时节的中原酷暑难耐,太阳真正意义上成了一团火球,适逢大旱,连着两个月不曾落雨。
玱玹逆了西炎王的诏令,同丰隆一起日日跟在小焱熠后面忙进忙出。
民以食为天,两月不见落雨,又不知多少无辜百姓遭难。小夭虽然甚少出门,只是玱玹留给她的婢女苗莆却是日日准时将外界与玱玹的动向都报于她的。
她一个没有灵力的神族尚受不住这酷热,何况那些毫无灵力护体的人族。
只是如今的情况,她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力多熬制些避暑的汤药,做成药丸,命苗莆拿去给玱玹,让他尽力救治百姓。
前些日子玱玹无论再忙,晚间总会抽空回来看一看她,如今却是越发抽不开身了,这次出门已经半月未回,不用细想,便知现在外界的状况多么棘手。
却在这时候,西炎的诏令又到了,这已是西炎连发的第三道诏令,玱玹再不回去,只怕不仅会被五王、七王拿住把柄,还会拖累了辰荣氏。
辰荣氏乃前朝皇室,独守中原本就备受猜忌,如今再落得个与西炎王孙勾结的罪名,于天下太平安稳上总算不得小事,小夭心底略一思量,便有了主意。。。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逐鹿车上拾级而下,面对突然袭来的寒意,小夭突然想到这一句。
她此时着西炎朝服,深灰色毛领对襟长袍厚重踏实,即便此刻站在西炎宫门外,独自领受着来自各方的冷眼与暗含在空气中交错的杀意也不觉害怕。
几乎是被长枪压着上了大殿。他被迫匍匐与地面,耳畔只听得两旁朝臣衣袂接踵间摩擦的声响在厚重的大殿中回荡,弥久不散。
压迫使他无法抬起头看一眼遥远的大殿之上那尊更加遥远的神祇。
原来这便是玱玹与外爷的距离吗?或者这便是玱玹走向那个位置的距离?
“西炎玱玹,你可知罪?”
不是五王的声音,也不是七王的,应该是他们其中哪一个的党羽,今日被投出来做了这出头的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