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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不放心的问。
轩收拾心情，又恢复了镇定，再看玟小六，发现他眼中除了疑惑与担心，再看不出其他。兴许又是他胡思乱想了吧。
“我没事。你觉得怎么样？”
“我好些了，我不是在回春堂吗？怎么。。。”
小六看了眼四周，这里是酒铺，他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的伤口虽不致命，但防风氏在金箭上做了手脚，一时半会的伤口都无法愈合。把你留在回春堂，除了让老木担心，也没有别的好处，我就做主，将你带到了酒铺，方便为你治伤。”
“原来是这样。。。那就多谢轩哥了！”
小六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对轩道。
“如果你的身体还能撑的话，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当然，如果你不舒服，那就等你好些了再问也不迟。”
轩在小六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一是方便小六可以用最直观舒适的角度看到他，一是方便他在接下来的对话中，不会错过玟小六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轩哥，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为什么舍命救你？”
小六接过轩的话说道。
“是！我的确想知道你为什么救我？可我更想知道，你究竟是谁？玟小六，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救你，是因为我们同命连心，你死了等同于我死了，所以救你便是救我自己。”
“那第二个问题呐？”
“第二个问题不是我不愿意回答，而是我回答不了你。”
小六直视着轩的眼睛，平静的说。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太确定我到底是谁？我好像有父母，有爷爷，有哥哥，有妹妹。。。。。。我应该有家？我说的不是回春堂，我是说属于我们一家人的真正的家。可你也看到了，我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我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无人相依。。。所以，我究竟是谁？我还真的说不清楚。”
他说这话时，满目的忧伤与孤寂，思绪飘出去很远很远，远到了上一世。
爹娘化作桃花与细雨，永远相依。阿念嫁给了玱玹，结发为夫妻，父王和爷爷一个打铁，一个种田。。。。。。他们的归宿，算起来都还不错。。。
轩定定望着他，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可他也依旧是个巨大的谜团。
“六哥的身世，到是跟在下有几分相像。”
“是吗。。。”
小六随意的应承，并不好奇轩的身份。
“六哥与九命相柳很熟。”
轩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误闯了他的地盘，第一次见面就差点被他打死。”
小六想起相柳时，眼眸中多了一分柔软。
“还有回春堂里的叶十七，他的身份也不简单。”
“他是谁，由他自己决定，我不负责他的人生。”
提到十七时，小六眼中又流露出悲伤。
“六哥，对他们二人都很了解。那我呐？六哥，又了解多少？”
轩提到自己，小六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这次他眸中是慌乱与闪躲。
虽然这种慌乱很快被他压下去，却依旧被轩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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