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我没有说他打扰你啊。”
宫远徵“我也没说我是来关心你啊。”
两兄弟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讥诮,哼哈一气,好像早就商量好的。
上官浅低下头,不再作声。
门外又有动静传来,管乐弦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捧着锦盒,见屋内三人都看了过来,一脸诧异。
管乐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不是说浅浅要静养吗?”
上官浅面上终于露出笑容:“乐弦妹妹。”扯动手上的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管乐弦“你伤还没好,快躺着吧。”
宫尚角“乐弦怎么来了?”
管乐弦“怎么,角宫这就不欢迎我了?”
宫尚角“只是问问,乐弦倒是会强词夺理。”
管乐弦冲宫尚角皱皱鼻子,在上官浅塌边坐下,含笑望着她:“我听阿云说浅浅伤得有些重,今日特意带了伤药过来看望。”又望向宫远徵:“阿徵可要查验?”
宫远徵撇嘴:“不必。”
当宫远徵的目光落在锦盒之中,看见那盒特制的药膏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这药膏是他特意为管乐弦调制的,每一味药材、每一道工序都倾注了他的心思与关切。如今,这份独属于二人的“信物”竟被管乐弦用在上官浅身上,他只觉得胸腔里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一阵气闷随之而来,难过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管乐弦“这是远徵弟弟研制的药膏,用来活血化瘀再好不过。”
管乐弦轻柔地为上官浅的手上涂抹着药膏,那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到易碎的梦境。她还不时轻轻吹气,试图缓解上官浅手上的疼痛。上官浅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情绪盯着管乐弦,既有被悉心照料的触动,又暗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悄悄抬眼看向宫远徵,那眼神里像是藏着一个小小的胜利。
宫远徵胸腔内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怒意。他的牙齿紧紧咬合,下颌肌肉不自觉地紧绷着,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最终,他猛地扭过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上官浅的房间,那背影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宫尚角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管乐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宫远徵离开,他便也跟了出去。
管乐弦安顿着上官浅歇下,这才离开了她的房间,便看见宫远徵坐在议事厅的桌前独自喝着闷酒,宫尚角好笑又无奈的看着他。
管乐弦“阿徵为何独自喝酒?”
宫远徵“酒又不是药,当然自己喝,难不成要别人喂着喝吗?”
宫远徵明显在生气,生气管乐弦拿自己专门调制给她的药膏给上官浅用,气管乐弦当着自己的面照顾上官浅。
管乐弦“阿徵真爱吃醋。不过这确实是姐姐的错,姐姐同阿徵道歉……”
管乐弦接过宫远徵手中的酒杯,细致地为他斟满。她含笑的面容映入宫远徵的眼帘,那笑容似有魔力一般,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
管乐弦微微倾身,将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宫远徵没有拒绝,在她的轻柔喂送下,缓缓饮尽了这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