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站在庭院警戒。宫尚角盘腿在床上禅定静思。
宫尚角听见异响,睁开眼睛,发现一阵风突然进了房间,风中竟夹杂着一些碎雪,随着风雨,有身影一晃,寒衣客已经站在房间中。
四面相对,宫尚角立即认出了寒衣客——此人正是当年杀害朗弟弟和母亲的凶手!
宫尚角是你!
寒衣客注意到宫尚角怒视的目光,微微一怔,回忆起了十年前的那一幕,不由大笑起来:
寒衣客十年前没能送你与家人团聚,想必那孩子还在下面等着你,他一个人多寂寞,可别叫他等太久了。不必强作挣扎了,你此刻内力尽失,就让我送你一程,黄泉路上,我念经为你超度。
突然,身后有暗器射来,寒衣客伸手一晃,他的金刚轮划出一道金属光泽的弧线。宫远徵的暗器消失在这道金属弧光之中。
宫远徵……果然如此。
辛嫋嫋告诉他,寒衣客的刀轮含有陨铁,可吸附暗器兵克制他的暗器……猜测无锋会因此改变行动。
寒衣客看着被金刚轮牢牢吸住的暗器,再催动内力一震,暗器叮叮当当掉落在地。
宫远徵看向宫尚角,只见对方双目通红,满眼仇恨的盯着寒衣客。
宫远徵哥……
宫尚角就是他,杀死了我娘和朗弟弟。
话音落,刀锋至,宫尚角突然出手袭击,划破了寒衣客的衣服,差一点点砍中他的身体。
寒衣客皱起眉头:
寒衣客你的内力为何还在?
角宫里,宫尚角举着刀指向寒衣客,步步紧逼,杀气凛冽:
宫尚角今天就是送无锋上黄泉路的良辰吉日。
寒衣客突然明白过来:
寒衣客所谓的半月之期、至暗时刻……也是你们故意让上官浅查到的吧?
宫尚角勾了勾嘴角。
宫尚角费尽心机潜伏多时,总要让你们有所收获才是。
寒衣客角公子真是好算计。
宫尚角我也想被你夸奖,可惜算计好的人不是我。
宫尚角宫门内乱不过是做戏,入戏太深而不自知的只有你们无锋而已。宫氏一族的刀尖从来就不会向内,只会向外。
彼此交底,实力相搏。宫尚角刀光一挥,直向寒衣客,从室内打到了屋外。宫尚角、宫远徵合力,一正一侧,明攻暗袭,寒衣客身形轻盈无比,游刃有余,他内力迸发,加上圆环之刃吸附暗器和兵刃,两兄弟无法贴近寒衣客,但也不落下风。
刹那间,一道凛冽的寒光割破空气,如惊鸿一瞥,令寒衣客的瞳孔瞬间收缩,不自觉地疾步后撤。上官浅身着素白闯入三人,带着宫尚角巧妙地退出了战圈。宫远徵手握利刃,如疾风骤雨般扑向寒衣客,上官浅与宫尚角交换了一个短暂却充满默契的眼神,随即并肩投入了激斗之中。
用不了多久,寒衣客便被压倒在地上,宫尚角目光冷冽,亲手封了他的喉咙。寒衣客死不瞑目,死死地盯着上官浅。
宫尚角的脸庞被血痕勾勒出一种不屈的刚毅,双手微微颤栗,隐含无尽的情绪。他目光所及,上官浅盈盈一笑,那笑容犹如春水初融,温暖而抚慰人心。
宫远徵哥……
宫尚角看了一眼焦急的宫远徵。
宫尚角去后山。
后山花宫地堡。
一袭青衫的女人缓缓的走在花宫刀冢的入口,在她身后,地上已经倒下六七具侍卫的尸体。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树根缠绕的佛龛走过去。结果发现原本搁置无量流火图纸的地方空无一物。
在她背后出现一个人,手持长刀。
花公子镜花水月,徒劳之物。
青衫轻轻曳动,女子神色从容,红唇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缓缓转过身,目光如水波般掠过那位花公子。
青衫女子歪头一笑,眼底冷冽:“我可不是来找你的。”
花公子不惧,嬉皮笑脸道:
花公子哦,对!你是来找无量流火图纸的!怎么办?它听说你们要来,害怕得躲起来了。
青衫笑着摇了摇头。
“小小把戏又怎能骗过我,出来吧。”
花公子皱着眉头,凝视着那女子,握着刀的手微微出汗。
暗处,缓缓走出手持银剑的黑衣女子。
“好久不见……青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