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惊羽哥,你慢点儿。
宫惊羽无奈,想她哥堂堂执刃,竟如莽牛般横冲直撞,沉稳,沉稳懂不懂?
宫子羽宫惊羽我告诉你,以后必须离宫远徵远一点儿。
宫子羽脚步停下,直接叫起了大名,戳了戳她的脑袋十分恨铁不成钢道:
宫子羽你到底听到没有?
宫子羽宫远徵他这个人不正常。
宫惊羽听到了听到了。
宫惊羽把他的手拂开,心想改不改是另一回事,再不答应能被她哥念叨死。
她巧妙转移话题。
宫惊羽你不是要去找云为衫姐姐吗?怎么还不走?
宫子羽闻言跳脚。
宫子羽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她了?!
宫惊羽嗯,刚刚听我说云姐姐中毒后十分担心的是羽公子,不是宫子羽。
惊羽不疾不徐地刺了一句,然后给宫子羽找了个台阶下。
宫惊羽身为执刃,你不去查这个毒么?
宫子羽你说得对。
宫子羽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宫子羽我现在去查。
其实宫惊羽已经提前查过,就药性来看,两位姑娘身上的毒和执刃与少主所中之毒毫无关联,但她从不相信巧合。
宫惊羽鸦雀成群,孤鹰在天。
她低低呢喃了一句,云为衫,你是鸦雀,还是孤鹰呢?
算上那个总是掉眼泪的上官浅,总不孤单吧,只是在旧尘山谷上空腾飞的禽鸟都会被折断翅膀呢,而她……很乐意做这个刽子手。
而此时女客院落,上官浅房间。
看似愚蠢却深不可测的魑和弱柳扶风又攻于心计的魅已然互通有无,言语中极尽拉扯。
上官浅所以你现在的目标是宫子羽。
上官浅手背撑着下巴,斜倚在桌案上,漫不经心地看着香炉上袅袅升起的烟,吐气如兰。
云为衫你的目标不是执刃?
上官浅微微一笑,好似想到了什么能牵动心绪的人,饶有兴味道:
上官浅我的目标可比宫子羽难对付多了。
云为衫了然,但她只是眸光略淡,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扎心窝的话。
云为衫宫门里每一个人都不好对付,宫尚角有宫惊羽难对付吗?
上官浅脸上的笑消失了,变得有些苍白。
云为衫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两日她总是做梦,梦中那晚游走在她脊背上的手像冰冷的蛇,阴森可怖,吐着黏液缠上了她的脖子,几乎让她窒息。
宫惊羽……
必须搞定她,否则自己一定会死。
上官浅你要干什么?
云为衫我不做什么,只是不想半月之期一无所获,打算把消息送出去罢了。
上官浅谁都不想。
云为衫背后有汗,身体有些颤栗,升起一阵恶寒,她声音低沉下去。
云为衫是谁都不敢。
话音刚落,二人皆失神,像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挣脱不出。
上官浅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抬眸。
上官浅你打算怎么做?
云为衫抿了抿唇,语气很淡。
云为衫我会试着放几盏河灯。
上官浅你疯了?!
上官浅坐直了身子,不由自主靠近云为衫,十分诧异。
上官浅你是蠢还是笨,这么大的破绽,你想死吗?
云为衫就是要露出破绽。
云为衫坚定地看着她,没眨眼。
云为衫我想被宫子羽选中,就必须打消他的顾虑,放完河灯后,我会往下游走,这点伎俩,你的寒鸦没教过你吗?
上官浅暴露不关紧要的信息以掩护身份?
上官浅低低一笑,有时候,她真地觉得云为衫不该只是个魑,但她的笑容没有维持多久。
上官浅遇见宫惊羽怎么办?
云为衫也没有任何绝对的办法,她眼眸低垂,好似也是在给自己安慰。
云为衫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