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新娘,宫子羽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金繁道。
宫子羽女客院落查过了吗?
宫惊羽查过了。
宫惊羽掀了掀眼皮,话语中带着点宫子羽从未察觉过的森冷。
宫惊羽我亲自查的。
宫子羽点了点头,他感觉妹妹和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惊羽待他还是如从前那般。
宫惊羽从表面上看,所有女客都在院子里。
宫子羽表面?
宫子羽拧眉道:
宫子羽真查出了些什么?
宫惊羽她们有些人藏得很好……
宫惊羽漫不经心地拖长了调子,话语中满是山雨欲来的危险,又好似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宫惊羽但别担心,我会将她们的狐狸尾巴,一根一根地拔下来……
她看向宫子羽,嘴角上扬。
宫惊羽到时候剥皮抽筋,给哥哥做件外袍好不好?
宫子羽惊羽……
宫子羽眉心狠狠一跳,原来不是错觉,妹妹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又或者说,这是她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的另一面。
宫惊羽抬眸看他,道:
宫惊羽怎么?哥哥害怕了?
谁料宫子羽一堆话在嘴里滚了一圈,最后就只吐出了那么一句。
宫子羽都叫你离宫远徵远点儿了。
把他好好儿的妹妹都染上毒了!
宫远徵,我和你不共戴天!
宫惊羽蓦地轻笑,她的哥哥,真的是个很可爱的人啊。
宫惊羽不关远徵哥哥的事儿。
她靠在墙上,单手托腮。
宫惊羽不过昨晚还有一件有意思的事儿,新娘里有两个人也中了毒。
宫子羽谁?
宫惊羽姜离离……
她故意顿了顿,抬眸看他的反应。
宫惊羽和云为衫。
宫子羽果然有些担心,迫不及待问。
宫子羽什么毒?
宫惊羽姜姑娘体内有两种毒,脸上的红疹、攻击心脉的寒毒,可能有些危险。
宫子羽那云姑娘?
宫惊羽云姑娘没事,她脸上虽长了红疹,但几贴药便能好。
宫惊羽哥哥,你真的很喜欢她吗?
宫惊羽认真地看着他,宫子羽的答案直接影响她后面的手段,如果云为衫真的是无锋,那她还是会要她的命,但可以看在宫子羽的面子上很温柔,要知道……让一个人悄无声息且毫无痛苦地死,虽然很难,但也是有办法的。
宫子羽我不知道。
宫子羽眼神躲闪一瞬,突然泄气。
宫子羽但至少有一点喜欢。
宫惊羽我明白了。
查她是必然要查的,虽然女客中的毒和父兄的毒并无关联,但宫惊羽从不相信巧合,怎么就刚刚好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可疑。
宫子羽你明白什么了?
宫子羽啧了一声,宫惊羽刚要说话,却突然被制止了,宫子羽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掀开帘子一看,是宫远徵。
也只能是宫远徵了,只因他的脚步声太熟悉,熟悉到习以为常,要是换了别人,宫惊羽早就发现了。
宫子羽徵公子也在医馆?
宫子羽所为何事?
医馆的管事见他恭恭敬敬行礼:“执刃大人。”
宫远徵却丝毫不为所动,只直愣愣地盯着他身后的宫惊羽,眼睛都没眨一下,漆黑的眼珠磁石一般跟着转。
宫惊羽温声行礼道:
宫惊羽远徵哥哥。
宫远徵少有地冷淡回应。
宫远徵惊羽妹妹。
宫子羽老母鸡护崽似的挡在了宫惊羽前面,冷脸看着宫远徵,金繁顺势道:
金繁徵公子,按照规矩,见到执刃大人,你应该行礼。
宫远徵你是谁?
宫远徵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抬眸冷脸对金繁道:
宫远徵你也配和我说话?
宫惊羽远徵哥哥……
宫惊羽给了他一个眼神,谁料宫远徵理都不理,一副还生着气,恨不得创死所有人的模样。
宫子羽拉住还要相劝的金繁,微微一笑。
宫子羽远徵弟弟不愿行礼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不强求,交给长老院处置便是。
宫远徵格外能屈能伸,当即低头道:
宫远徵执刃大人。
宫惊羽无奈,所以说方才和他犟什么?远徵哥哥总是这样孩子气。
她知道宫尚角的确比她哥更适合当执刃,也为执刃之位做了很多努力,但木已成舟,如今的执刃是宫子羽,那么就只能是宫子羽。
人心都是偏的,宫远徵偏向宫尚角,而她,自然偏向自己的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