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惊羽认错般的语气。
宫惊羽哥哥,我就来看看。
时间紧急,宫子羽也顾不得宫惊羽了,他上前将墙上的暗格打开,只听咔嚓一声,对面墙上竟旋出了一扇一人高的小门。
宫子羽快进去,出了这道门便能离开宫门。
宫子羽深深地望了云为衫一眼,一瞬间竟有将她留下的冲动,会是她吗?就这样将她放走吗?
他正迟疑着,却听一道低沉戏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字字句句都像带着恶意的刀子。
宫远徵宫子羽,不是要送人给我试药吗?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金繁面色发白,向对面行了一礼。
金繁徵公子。
所有新娘回头去看,只见屋顶上站着一名清瘦的少年,他一身玄衣,手上套有暗色长甲,腰间系一暗器囊袋,坠在身旁,与衣衫袍角上的金丝绣遥遥映衬。
少年面色苍白,一双眼珠黑漆漆的,像裹着墨,眼尾狭长,上挑的时候颇为盛气凌人,眉宇间皆是厌世与冷漠。嘴角微微带着笑,但这笑并不暖,反而阴森森的。
宫远徵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下方,却在瞧见那一抹粉色身影时倏地愣住,怒道:
宫远徵宫、子、羽!!
宫远徵你做这种事,竟也拉着惊羽妹妹一起!
宫子羽闻言一怒,斥道:
宫子羽什么叫这种事?!
宫子羽而且,惊羽是我妹妹!
宫远徵不想搭理他,直接从屋顶飞身下来,他轻功卓绝,平稳地落地,宫子羽霎时意识到了什么,冲新娘们喊:
宫子羽快点进去!
话落,他直接飞身迎上宫远徵,却见宫远徵微微一侧身就躲过了他的招式,指尖一弹,一枚暗器便打在了机关处,将门合了起来。
宫子羽平素游手好闲,武功是不错的,却也比不上宫远徵,和金繁两人齐上也未曾将他逼退。
只见宫远徵一个转身将宫惊羽拉在了身后,手中暗器轻弹出去,无味的毒粉立即遍布在空气中。
云为衫、上官浅和郑南衣以袖掩面,却还是没能逃过,手腕泛起青黑,其他新娘更是吸入了不少,当即晕倒在地。
宫子羽怒道:
宫子羽宫远徵!!
宫远徵却不管他,而是转身去将宫惊羽转了两圈,担忧地问道:
宫远徵惊羽妹妹,你没事儿吧?
宫惊羽蓦地笑了笑,坦言道:
宫惊羽远徵哥哥,我能有什么事。
她嘴角笑意逐渐放大,语气意味深长,一字一句道:
宫惊羽无锋刺客,才是真的完了。
宫远徵自然知道她不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她可是他唯一的妹妹,而且明显比宫子羽可爱得多。
他看向远处的新娘,一个个七歪八倒,指尖青黑,面色苍白,宫远徵满意地拉了拉手套。
宫远徵宫子羽,你也不必白费力气了,她们中混入了无锋的刺客,早该全部处死,现在中了我的毒,便乖乖等死吧!
新娘闻此,皆面露绝望。
宫子羽更是怒道:
宫子羽你也太不计后果了!
宫远徵我?
宫远徵蓦地笑了,眼神晦暗。
宫远徵你才是妇人之仁,做些蠢事,还想让惊羽和你一同挨罚吗?
这边争执,而那边云为衫察觉到毒药作用时,已经是头晕目眩,她想,绝不能坐以待毙,与其任务失败死在无锋手里,不如死在宫门。
云为衫将簪子藏在手心,正准备靠近宫子羽,却被另一名新娘拉住了手,上官浅哭道:
上官浅我们真的会死吗?
上官浅我不想死。
电光火石之间,云为衫失去了先机,她将簪子悄悄塞回袖中,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情况。
只见一新娘似乎被吓得疯魔了,朝宫子羽奔去,口中还喊着“救我!我不想死!”
可临到面前,她却一改仓惶模样,整个人锋利得像一柄剑,手作爪,迅疾地扣住了宫子羽的脖子,眼神凌厉中透着凶狠:
郑南衣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