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尽可能地每天都来陪小夭,如果实在来不了,有时也会让毛球来陪小夭玩。
可惜,毛球是傻的,不懂得讨女子欢心。
后来的一天,相柳给小夭带回来一只胐胐,却给它起了个难听的名字——
毛蛋。
毛球对毛蛋,有着很深的食欲,总是在暗处悄悄盯着毛蛋,若不是小夭护着,毛蛋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这天小夭正在给毛蛋喂小零食,相柳乘着白羽金冠雕踏月而来。
看到相柳来,小夭开心跳到跟前,搂住他的脖子,亲昵地撒着娇,小女儿家的姿态尽显。
相柳轻轻吻了一下小夭的额头,柔声道:“乖,我离开几天,等我回来。”
“危险吗?”小夭问道。
相柳摇了摇头:“不过得染头发。”
一听这话,小夭兴奋起来,她早就想试试,给相柳染发是什么感觉了。
梅树下,相柳躺在滕椅上,一头银发从椅背处垂下,浸润在充满药草的水中。
小夭给药草中多加了一些香粉,让药草的味道更清新一些。
相柳没有说话,感受着小夭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发丝。
弯月挂在天边,天空似乎都在笑着看梅树下的这对璧人。
“要去多久啊?除夕能回来吗?”小夭问道,“夏天我在梅树下埋了一坛酒,等你回来,我们一起过年?”
“好,等我回来,我带你去见义父。”
小夭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什么意思?这么快就要见相柳的义父了吗?
见完义父,是不是就要成婚了?
一想到这里,小夭双颊一片绯红。
相柳怎么,害羞了?
相柳笑着抬头看小夭。
“怎么,害羞了?”相柳笑着抬头看小夭,打趣道,“不是你要我娶你的吗?说这话时的勇气哪去了?”
————
“话说那西炎嫡长孙玱玹,幼年被送到皓翎长大,名为抚养照顾,实为质子。”
“西炎国五王七王以为这玱玹会在皓翎待一辈子,却不成想,他回来了!”
今日天气晴朗,小夭左右无事,便又照常来听石先生说书,当她听到这里时,剥核桃的手都停往了。
哥哥……回西炎了?
相柳也走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前世哥哥刚回到西炎没多久,就去参加了岳梁的宴会,出门便遇到了刺杀。
哥哥自是安排好了应对禺疆的人,可哥哥不知道,防风邶也在!
前世若不是自己挡在哥哥跟前,防风邶的箭恐怕早已贯穿了哥哥的胸膛。
而现在,相柳已经走了,还染回了黑发。
小夭立刻慌张起来,哥哥之于她,就像洪江之于相柳,都是绝对不可以触碰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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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外,禺疆挥动手中大刀,直逼玱玹面门。
玱玹身受重伤,已无力再反抗,就在大刀快要落到他脖颈的时候,赤水献出手,挡下了禺疆的攻击。
玱玹松了口气,可他不知道的是,一支暗箭,已悄悄瞄准了他。
黑暗中,防风邶冷冷地盯着玱玹,却迟迟没有射出手中的箭。
他能感觉到,小夭就在附近。
只要他敢射出这一箭,小夭定会不顾一切地冲到玱玹的跟前,用身体为她这位哥哥挡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