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体应该是只死鸭子，嘴硬。”
相柳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歪着头饶有趣味地看着小夭。
小夭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离开一个很重要的人，你会怎么做？”
“让她忘了我。”相柳答道。
果然，不愧是相柳，这个回答，小夭一点也不意外。
回想起前世的相柳，连狌狌镜的记忆都没留给她，一股怒火顿时窜了上来。
他不但这样说，还这样做了。
“你九个脑袋进水了吗？”小夭骂骂咧咧，转过头开始生闷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敢这样对我，我会恨你一辈子。”
相柳若有所思：“所以，我是很重要的人？”
“想得美。”小夭赌气道。
生气的小夭像只鼓起气的河豚，气鼓鼓的，微微撅起的小嘴，看起来也软软糯糯的。
相柳忽然有了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冲动，他拉过小夭，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小夭大脑一片空白，两只手僵在半空，一时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不是渡气，也不是浅尝辄止，相柳如同品尝美味一般，吮吸着小夭的唇。
半晌，相柳放开满脸通红的小夭，笑着问道：“我的嘴，硬吗？”
闻听这话，小夭脸更红了，转过脸不敢再看他：“你戏弄我！”
现在的相柳，竟和一般的纨绔浪子一般无二。
“哈哈哈，”九头海妖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下去玩水吗？”
小夭这才发现，毛球已经把他们带到了一片大海上。
满月的光芒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如漫天星河散入海洋。
小夭没有回答相柳，纵身跃向大海。
在即将落入水中的时候，她被相柳紧紧揽在怀里，耳畔传来相柳温柔却又带着些许悲伤的声音：
“我想你，记住我。”
记住他？
为什么只是记住他？
小夭听出了相柳的话外之音——若有一日，他不在了，希望小夭能记住他。
小夭很想回答“不”，可海水已经涌上来，她说不出话。
相柳拥着小夭，本想给她渡气，带她在海里玩，可小夭却摇了摇头，自顾自拼命往海面上游去。
小夭生气了，坚持不让相柳带她回岸边，只是闷头游着。
此处离岸边太远了，就算有力气游两天两夜，小夭也不可能上岸。
相柳也没办法，只好强硬地从水里捞起小夭，任她怎么挣扎，还是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大海贝里。
小夭想再跃入海里，相柳却关上了海贝。
相柳挥手凝出几颗发光的珍珠，海贝里这才亮了起来。
“别闹了。”相柳安慰道。
小夭依旧转过头，没有理会相柳。
相柳自然知道小夭为什么这么生气，可他有他的无奈。
当年如果不是义父，他恐怕还是个奴隶场里供人取乐的玩物，这个恩情，他一定会报。
义父坚守辰荣残军，这便也是他的目标。
为辰荣军战死，是他早就为自己想好的结局，这个想法从未动摇过。
相柳轻轻抱住小夭，想要吻她，小夭不依，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下去。
直到尝到血腥味，小夭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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