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白色长袍悠然立于医院天台之上,反手拿掉发间的簪子,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少女不过二十岁的模样,气质清冷出尘。她将簪子拿在手中把玩,垂眸俯瞰这整座城市,右脚脚踝处系这个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古铜色的铃铛,铃铛上的花纹像是一类古老的符文,渗出幽幽绿光,在黑夜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铃铛的声音格外清脆,出奇地没有被这喧嚣的城市所吞没,女子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一醒来就到了阴气这么重的地方,真是晦气死了。
——医院某病房
“崔浅月!你又逃课!”
“今天刚礼拜三,这已经是你这周第三次逃课了!你班主任又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找个时间和她聊聊你的事。”
“你再这样下去就要被学校劝退了!”
女孩还在输液,也阻挡不了她双手不离屏幕,显然是没有半点听进去的样子:“冲!冲!诶诶,这队友不行啊,怎么死了。“
”死丫头,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崔云深一把抢过她的智能手机,强制关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不是第一次。
“诶诶诶,哥~还给我还给我,还没玩完!快还给我!'
"你自己身体什么状况你不知道,逃课就逃课,非要学人家跳楼!你还嫌你哥在警局不够忙!”
崔浅月自知理亏,不敢直视他,小声嘀咕:“只是二楼而已,又不会摔坏。”
“诶呀,我真的没事,只是扭到脚了而已,在这里呆上一个月就好啦。不用担心我,你忙你的,实在忙就不要来看我,如果不忙就抓紧时间谈个恋爱,给我找个嫂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
“崔浅月!”崔云深扶额。“你真是,就不能在学校好好呆着,考个大学,让我省点心。”
“哥。”崔浅月突然正色道,“我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考大学有你就够了。和你说件事,我想搬出去住。”
“搬到我这儿?也行,不过我这离学校有点远,我平时比较忙,没空送你上学。”崔云深想也没想便答道。
“不是!我自己单独租的一个房子,不用你接送,我可以照顾我自己。“要和她哥一起住,那不就直接人型监控器,到时候再想摸鱼就难咯。
“不行!你一个人住?你哪儿来的钱租房子?你一个女孩多危险?“崔云深周了皱眉头,气的差点站起来。
“我也在做兼职的好吧,就算不上学,我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而且,我是和同学合租,大家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安全的很。”崔浅月一脸真诚地看向自家哥哥。
“同学?你哪个同学?哪个同学敢和你住一起?哪个同学敢和你一起进步?”崔云深倒吸一口凉气。
“祖宗,咱安安分分在学校里住着不好吗。”
“不好!学校的凳子都烫屁股!不是我不喜欢在学校住,而是因为在学校的宿舍里,我看到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会信,总之,我要搬出去住,房子都找好了。”
崔云深起身:“好了,相信科学,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租房子的事免谈。我这几天很忙,你先好好养着,过几天我再来看你,把你接我那儿去。听医生的,别到处乱跑,手机,我就先没收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需要静养。”
崔浅月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欠揍的笑,要不是她现在是病号,恨不得一拳打上去。不行,这个亏怎么能就这样吃了,她滴溜溜的大眼睛在眼眶里转一圈,趁着还没走远的人影,放声大喊:
“哥!隔壁王姨给你介绍相亲我替你答应了,在后天上午十点,别忘了!”回荡在整个四楼。
已经走出病房的崔云深在走廊人群的异样眼神中一个踉跄。
有一个总能让你社死的妹妹是种什么体验。
崔云深:没什么,就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