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卿轻蔑地发出一声嗤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挑衅,熟练地运用缩骨技巧,如蛇般灵活地挣脱了那缚手脚的绳索。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汪家基地的图景,她清楚地记得汪家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条走廊的结构和路线。
她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巧妙地避开追赶而来的汪家人,同时不忘寻找吴邪。
吴邪一路向前,他发现自己被一扇厚重的石门阻挡住了去路。
他敲着石门两侧的石砖墙壁,用大白狗腿撬动着石砖。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按钮,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它,石门缓缓地打开了。
吴邪刚一进入房间,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白衣青年吴邪。
他只能停下脚步,循声找过去,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正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
白衣青年你的旅程到此结束了。
吴邪缓缓举起刀,刀刃划着眼前的透明门,他皱着眉,但却只能在门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严肃的看着站起的人,警惕的问道;
吴邪你是谁?
白衣男人气势逼人地朝着吴邪缓缓走去,他的语气有些狂妄;
白衣青年我是谁并不重要,。
白衣青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知道汪家的秘密。
白衣青年并且我告诉你,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
说完,缓步走向里面,他站在被玻璃围绕的墙前,墙内摆放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周围还有机器正在运作。
吴邪紧随其后,视线落在玻璃墙内的石头上。
白衣男人自信的负手而立,看了一眼吴邪,笑了起来,神秘兮兮的说;
白衣青年你的姐姐,不对,是吴卿。
白衣青年也不对,她可是活了很久的人了。
吴邪细细思量着他的话,试图理解其中的意思,却无从下手。
此刻,他并不相信那个男人的话。
白衣男人自顾自的说;
白衣青年长白山的青铜门,想必你见过一次吧?
吴邪望向那块石头,然后又看向白衣男人,他眼神犀利,透露出一丝怀疑道;
吴邪这是青铜门的一部门。
白衣男人慢悠悠的说;
白衣青年汪家花了巨大的代价才得到了它,通过这一小块青铜陨石,算尽了天下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人的内心。
吴邪用手指了一下石头,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吴邪如果它这么灵的话,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儿了。
他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不然也不会疯狂读取费洛蒙,让自己变得如此不可控。
这也是他能够制定出如此狠决的十年计划,算计所有人的原因。
白衣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
白衣青年你和汪家是个死局,唯有相生相克才能维持平衡。
白衣青年没了我们,你就会变成我们。
白衣青年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与你抗衡。
吴邪低头笑了,微叹一声,他看向白衣男人道;
吴邪好吧,那就只能这样了。
吴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喜欢控制命运的。
他笑意未减,刚要动手将玻璃砸坏,可白衣男人的一句话打断了他;
白衣青年吴卿最后会为你而死,她本该永沉海底的。
这句话瞬间让吴邪停下了动作,他惊疑地注视着眼前的人,还没等他思考清楚,白衣男人狡黠地向他发起攻击。
吴邪的眼神越发狠厉,白衣男人也并不退却,两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互不相让。
整个汪家的主楼内,如同一个修罗场一样,气氛紧张。
九门人和汪家人互相厮杀,枪声和打斗声不断响起。
吴卿暂时甩开了汪家人的追击,脚步飞快的朝着运算部门奔去。
抵达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整个电梯已经被炸塌成一片废墟。
她不得不调整转向,继续寻找入口。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和警报声,让她的心情愈发紧张。
下一刻,她终于找到了苏难和黎簇,眼神间没有丝毫寒暄的余地,只能扶起两个人,继续寻找吴邪他们的下落。
一路上,苏难急促的说;
苏难汪家在修建基地的时候,早就把毒气装置安装在了基地建筑里。
苏难假如汪家发生被敌人入侵的情况,就会留下一小部分人牵制住敌人。
她的话让吴卿感到更加紧迫和焦虑。
三个人紧急赶往汪先生的办公室,吴卿心中对汪祁充满了愤怒和恨意。
为什么他没有将这些重要信息告诉自己。
吴卿咬紧牙关,决心要找到吴邪他们,把他们从这个修罗场中解救出来。
推门而入后,电脑上面的时间已经只剩三分钟了,黎簇快速上前忙着让时间停下来。
汪灿悄然藏身在厚重的窗帘后,手中紧握着一把枪,掀开窗帘,出现在他们面前。
混乱的氛围中,他们不得不躲在桌子后面,黎簇急匆匆地进行密码解读,而苏难却在汪灿的一枪中负伤,小腿血流不止。
吴卿与苏难齐心协力对付汪灿,留下黎簇专心破解密码。
苏难手中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吴卿凭借敏锐的眼力和迅捷的身手接近汪灿,一脚狠狠踢掉他的武器。
吴卿手握着一把精致的折扇和一把锋利的匕首,如闪电般快速地给他身上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由于只有他知道密码,她不能轻易杀掉他,只能耐心等待时机,准确地挑断他的手筋,以迫使他屈服。
吴邪被白衣男人逼到角落,他被控制住。
白衣男人一脸冷漠的说;
白衣青年你谁也救不了,所有人都会因你而死。
以往的吴邪或许会因此动摇,但此刻他内心坚定如磐。
他趁着白衣男人分神的瞬间,猛夺过手中的刀,顺势踢出一脚,刀锋犹闪电般刺入白衣男人的胸膛。
白衣男人轻狂一笑;
白衣青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死我,你输定了。
吴邪不为所动,手中的刀刃继续往白衣男人的身上刺入,他轻蔑的说;
吴邪有时候你自己看见的,未必是真实的。
吴邪真实和虚幻之间,是有一条分界线的,而我知道了这条分界线在哪儿。
话落,他一脚踢中白衣男人。
下一瞬,他朝着玻璃墙而去,匕首砰地一声砸向玻璃墙,玻璃墙应声而碎。
碎片四溅,白衣男人消失在眼前。
吴邪走近一看,发现椅子上坐着一尸体,正是一只青眼狐尸。
而且,这只青眼狐的面具竟和他上次陷入幻境时戴过的面具一模一样。
他揭开面具,自信地说;
吴邪这只是幻觉而已。
吴邪青眼狐尸,十多年前的错,我不会再犯了。
说完,他一刀解决了尸体。
吴邪取出炸药,将其安置在青铜石块之中,设定好引爆时间,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随着一声轰鸣,炸弹爆炸了,对抗九门三代的运算部门,也彻底被摧毁了。
吴邪焦急地到处寻找吴卿和黎簇,倏的,苏难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
苏难吴邪,是我,苏难。我知道你听得到。
苏难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这里马上就要被毒气填满了。
苏难吴邪,你听到没有,你马上离开这里。
苏难卿卿跟我在一起,我会护着她的,你必须马上离开。
她的声音带着哀戚,面对死亡的危险,仍对自己深爱的人说出着最后的爱意。
在这危急时刻,苏难竟还在挂念着吴邪。
既然如此,吴卿决不会让苏难死在这里,毕竟她还欠着自己和吴邪很多,那就让她慢慢偿还。
吴卿心中明白,汪灿不会轻易透露密码。
眸中一片冰冷,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出手干脆利落。
她彻底断掉汪灿的脚筋,匕首刺向他非致命的部位,一点一点地折磨着他。
黎簇眼前浮现出汪岑操作密码的场景,他努力回忆着,带着一丝微弱的记忆,将密码缓慢地输入了进去。
他心中怀抱着一丝赌注,当然,他赌赢了。
黎簇猜对了。
正当他们松了一口气的瞬间,汪灿却不甘心失败。
他内心燃烧着强烈的信念,不顾一切地拿出了一枚炸弹,想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愤恨道;
汪灿我要让你们,和汪家一起陪葬!
吴卿只来得及做出一丝反应,但汪灿已经迅速扔掉了炸弹,自己紧紧抓住苏难和黎簇,毅然将他们从窗户中推了出去。
自己却稍稍慢了一步,身后的枪声响起,肩膀一阵剧痛。
爆炸声随即响起,冲击波瞬间将她震飞出窗外。
吴卿虚弱的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昏迷之中的黎簇,轻声道;
吴卿我说过,会带你回家的。
话音刚落,眼前的视线便被黑暗所取代。
这一切,终于都结束了。
吴邪焦急地四处寻找吴卿、黎簇和苏难的身影。
霎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响起,整栋楼开始摇摆不止,毒气也被炸弹掀起,迅速弥漫在整个楼内。
黑瞎子捂住鼻子,恰好看到了吴邪,他迅速拉起吴邪,急促地说道;
黑瞎子快走,他们已经出去了。
离开大楼后,吴邪终于看到了吴卿,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
她的脸色苍白,肩膀处还在不停地流血,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他几个大步跑过来,眼眶泛红,双手颤抖地轻拍着她的脸。
泪水在他的眼角闪烁,流露出他内心的焦急和害怕;
吴邪卿卿,我来接你回家了。
吴邪对不起,我来晚了。
黑瞎子默默跟在吴邪身后,目光注视着地上的吴卿。
脸上显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仿佛心脏被无形的利刃刺痛。
他迫不及待地将人抱起,额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担忧和关切。
脸色严峻,一颗心随着她不断浮沉。
吴邪心神不定,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黎簇和苏难,一手扶着一个人,回到九门临时驻扎的营地。
胖子他们已经在守着了,吴邪冲他们笑了下,胖子也不多问,扶住其中一个,跑到车门前给吴邪开门,将人放进车里。
吴邪开始寻找被黑瞎子带走的吴卿。
他心急如焚,眼神扫视着周围每一个角落,不停地寻找着她的身影。
终于,在一辆车上找到了她,他眼睁睁地看着黑瞎子将她后肩上的衣服剪开。
中枪的伤口仍在不断地流血,鲜红的血迹让他的眼睛一阵刺痛。
他鼻子一酸,泪水滚落,满腔的心疼和恐惧充斥着他的内心。
想着要帮她将那颗子弹取出,但他害怕自己下手狠了,她会疼。
他只能勉强自己离开,但内心却与她同样地感受到了疼痛。
吴邪默默走回车内,将自己关在车里。
黑瞎子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也是不想他们担心,只能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为吴卿取子弹。
索性子弹打中的地方并不深,也不算危险,很快就被取了出来。
双手却沾满了她温热的鲜血,他的心疼之情可想而知。
他细心地为她包扎好伤口,擦去手上的血迹,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他一遍遍地抚摸着她的眉眼,动作温柔又充满爱意。
解雨臣收到了一条信息,他迅速拿出手机,紧紧盯着屏幕上的字迹。
这条信息是黑瞎子发来的,简短的几个字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将汪家基地夷为平地”。
他知道黑瞎子不会突然这么狠,除了吴卿,恐怕不会这样。
心中涌起一股冷意,却没有丝毫犹豫地收回了手机。
他立即吩咐人去做,才走到张日山面前,有些轻松的说;
解雨臣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张日山看了一眼吴卿所在的车内,一缕忧虑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上。
他轻叹一声,沉声说道;
张日山张家和汪家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就结束,这应该只是个开始。
解雨臣抿着唇,将视线投向远处。
波云诡谲,瞬息万变,充满了不可预测的变数。
这个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未来是一片未知的领域,谁也无法预料。
吴邪坐在车内,眼神空洞地凝视着远方,回想起三叔曾经说过的一番话。
那些年来的痛苦、折磨和煎熬仿佛在此刻凝结,逐渐消散。
这十年里,他和吴卿两个人互相扶持、互相依靠,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一路坚持走了过来。
汪家的覆灭并非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这一切苦楚在此时融化成了滚烫的热泪。
吴邪已经哽咽,视线也模糊了。
所有的情绪和隐忍在这一刻崩溃,他终于可以放下假装坚强的伪装,真实地宣泄自己内心的脆弱。
泪水如泉涌般涌出,他失声痛哭,将所有压抑之情一一倾诉。
年轻时的他,天真无邪好骗,有心眼但不多,善良怜悯心肠软。
后来吃了很多苦头,才磨砺出锋利的刃。
汪家的覆灭意味着一切终结,伴随着整栋楼的爆炸,所有人都匆忙开车返回北京。
吴邪坐在车内,望着离去的废墟和燃烧的火焰,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慨。
他将黎簇送上了火车,黎簇也该回到原本的生活中了。
吴卿的伤还要好好修养,他们只能一刻不停的赶回北京,等着她醒来,向他们交代她所隐瞒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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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我们重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