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她的思绪混乱不堪,无法接受自己即将面对死亡的现实,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离世。
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哭腔,她坚决地否认自己即将走向死亡的命运,这个残酷的现实让她无法承受。
黑瞎子摸着自己的墨镜,心疼道;
黑瞎子可惜我这眼镜了,还是小祖宗送的。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墨镜的深深的眷恋和珍惜,更像是一种宝贵的回忆。
面对死亡,任何人都会害怕,更何况是梁湾,她从未经历过如此惊险的境遇,这种未知和危险带给她的心理压力让她无法承受。
她的心灵如同一片被风暴侵袭的湖水,难以平静。
苏万从口袋里取出之前黑瞎子送给他的眼镜,他轻轻擦了一下,递了过来并说;
苏万来,那把你的破眼镜换了吧!
黑瞎子看着那副眼镜,勾起嘴角,轻笑出声;
黑瞎子尊重点,这可是你未来师娘送的。
黑瞎子不过,算你小子有眼力。
吴卿伸出手接过眼镜,抓住黑瞎子的手臂,带着他到一旁。
他立刻明白她的意图,毫不犹豫地弯下腰,等待她替他换上新的眼镜。
吴卿取下黑瞎子脸上那副带着划痕的墨镜,他双眸直视着她,那是自己见过最美的一双眼,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可是,她却迟迟没有将另一副眼镜戴到他脸上,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犹豫。
片刻后,她抬起手指轻轻触碰黑瞎子的眼角,同时搂住他的脖子,一触即分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才为他重新戴上墨镜。
黑瞎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墨镜后的眼睛闪着笑意。
黑瞎子小祖宗。
他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轻吻了一下吴卿的额头,将她拥进怀中。
吴卿伸手回抱住黑瞎子,热意传满了全身,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很好闻。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怀抱,他的胸膛坚实而温暖,好似能抵挡世界的一切寒冷和伤害。
黑瞎子的唇贴在她的侧颈上,不安分的亲了一下,才慢慢松开她,语气难得十分认真;
黑瞎子小祖宗,做好陪我殉情的准备了吗?
真要说他这一生还没几个忘不掉的人,最多也就一个她,忘了心就没地放了。
吴卿将墨镜别在黑瞎子衣服内侧,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满怀认真地回答;
吴卿嗯,自然。
殉情吗?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可她相信,自己这阎王都不敢收的人,是不会轻易没了的。
而且,他还是那么好的人,不会在这里殒命的。
苏万转过头目光落在梁湾身上,面对生死厄运,他却在安慰着别人,轻声问道;
苏万那你呢,你不补补妆吗,死也死得美点。
梁湾的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她结结巴巴地说;
梁湾如果今天,我注定要死在这儿,我想做一回真实的自己的。
吴卿递出一块手帕给梁湾,淡然道;
吴卿擦擦,也许下面是一条生路。
苏万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
苏万安慰梁湾,随即改口说;
苏万不,是女孩,人又美,又善良。
梁湾扫视了他们三人一眼,抽着鼻子道;
梁湾都要死在这儿了,你们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苏万的目光再次投向吴卿,好奇地询问;
苏万卿卿姐,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吴卿我在意的人好好活着就行。
吴卿清透的眸子看向黑瞎子,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吴卿以及....老齐,我们要殉情喽!
找寻无果,却找不到任何办法给黑瞎子治疗眼睛。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给予她生命并默默守护她的张起灵。
给不了解雨臣那个想要的回答了,也无法找回吴邪从前的天真。
或许她也无法亲自接张起灵回家了,但幸好,还有吴邪和胖子。
最终,她还是慢了一步。
身后传来汪家人追捕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悬在空气中的紧张氛围逼得人喘不过气。
黑瞎子紧紧抱住吴卿,要将她的存在牢牢地锁在他心中。
吴卿感受着他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心跳如鼓槌敲击在胸膛,仿佛奏响着命运的交响曲。
她轻轻闭上双眼,嘴角挂着释然的笑容。
此生不悔,无怨。
黑瞎子抬手解开她的长发,细细地抚摸着每一缕发丝。
站在悬崖边缘,他背对着深渊一步步后退,她也紧随其后,步履坚定,与他共同面对命运的考验。
尽管如此,二人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笑,轻轻哼起了他最爱的青椒炒饭歌。
“我们是一对青椒炒饭,青椒炒饭很好吃,你知道吗?我们都在沙漠里,沙漠里没有青椒炒饭,怎么怎么活......”
苏万与梁湾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好似这个动作能给予他们无穷的勇气和支持。
黑瞎子和吴卿紧紧相拥,四个人站在悬崖边,面对着无底深渊,没有任何犹豫的纵身跃下。
吴卿紧闭双眼,双手搂住黑瞎子,墨发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动。
强劲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身体急速地下坠,带来一种失重的刺激感。
十年之约,最终是她食言了。
黑瞎子身体在坠落的同时,内心弥漫着一股无奈和苦涩的情绪。
他突然嗅到了风中飘过吴卿柔顺发丝的香气,心中黯然叹息,唉,可惜啊,小祖宗,他竟未能亲口告诉她。
雪山路上的追逐还在激烈进行着,吴邪紧握着方向盘,车辆在崎岖的道路上飞驰而过,速度如风。
他想要甩掉身后苏难带来的汪家人的追赶。
吴邪紧紧盯着眼前的雪山道路,目光坚定而锐利,好似透过茫茫白雪看到前方的古庙;
吴邪动作够快的,还有二十四个小时就收网。
吴邪到达古庙以后,一切就终结了。
他侧头看了眼王盟,语气中透露着坚定和决心;
吴邪快准备好。
王盟准备什么?
王盟一脸的不明所以。
吴邪目视前方,勾起一个邪笑;
吴邪带你飞。
话落,他毫不犹豫地将油门踩到了最大,车辆迎着狂风疾驰而去。
苏难紧追不舍地驾驶着车辆,身心全神贯注地追逐着目标。
当车辆驶上雪山的盘山路后,倒数十秒的时间变得无比紧迫。
就在这时,吴邪突然毫不犹豫地开车冲出了道路,带着王盟一同勇往直前。
苏难不禁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眼前的场景。
停下车辆后,她俯身向下望去,车辆已经严重损毁,但车门却敞开着,人已经不在车上。
苏难让他们给跑了。
汪岑带着一行人继续深入,突然眼前出现了两块巨大的黑色鳞片,落在地上。
黎簇也同样看到了地上的鳞片,喘着粗气说;
黎簇这么大的鳞片,哎,越往下蛇就越大。
汪岑思索片刻,然后决定道;
汪岑现在,一个一个过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黎簇,抬手示意继续深入。
黎簇心中暗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找蛇,难道汪家的的秘密跟蛇有关?管不了那么多了,也不知道卿卿和苏万他们怎么样了,黑爷,卿卿,你们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从高悬崖上跃下,他们竟然还存活着,虽然身上都有些擦伤,但命运似乎对他们有着特别的眷顾,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倒在地上的吴卿,率先睁开眼睛醒过来,什么事情都想好了,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幸运。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而此时,吴卿才发现黑瞎子紧紧地护住了她,成为了自己倒在地上的肉垫。
她动了动四肢,除了腿上稍微有些不适之外,其他部位都没有什么大碍。
撑起身体从黑瞎子的身上起来,梁湾就在不远处,而苏万和梁湾彼此也相当近。
吴卿轻轻拍着黑瞎子的脸,试图唤醒他;
吴卿老齐,老齐,醒醒。
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她感到担忧。
她试图找出他昏迷的原因,就在她准备检查他身体的时候,梁湾慢慢地也开始苏醒过来。
她费劲地挪动着身体,艰难地拿起一盏光源,眼神中充满了不解,看向吴卿问;
梁湾卿卿,我们还活着?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对这个现实充满了怀疑。
吴卿正准备回答梁湾的问题时,却看到她的眼神又变得迷离,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探路,确保安全后,一个接一个地进入石腔,这个石腔相当宽敞,能够让人站起来。
他们惊讶地发现石壁上挂满了大量的文件夹,仿佛是一个秘密档案室,在石腔的另一端,他们发现了一个通往别处的暗道,横向延伸。
空气在这里流动着,微弱的气流在空间中徐徐流动,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的温度并没有升高。
黎簇没有来得及仔细看那些文件是什么,汪家人们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收走了。
大约经过五六分钟,他看到汪家人们脸上露出了罕见的情绪,尽管他无法理解这是哪种情绪,但这已经足够让黎簇感到惊讶了。
最后,他们卷起了一张贴在洞壁上的图纸。
这张图纸已经因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脆弱,为了保护它,他们先用一种喷雾凝固了表面,然后小心地将其卷起。
在这段时间里,黎簇终于得以瞥见了几眼。
那好像是一张地层的剖面图,剖面图的各个不同的深度,有着一些图案的标注。
黎簇能看清楚这些图案,都和蛇有关系。
瞬间,这个狭小空间内的一切,都被一扫而光,在卷下那张贴在墙壁上的纸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张纸后面的石壁,也是一个蛇巢的表面,这石壁薄得近乎透明,纸被撕下后,在灯光的映照下,他们看到了石壁背后一只蛇眼,一下子睁开。
蛇眼鹅蛋般大小,闪烁着金色和灰色的交织,宛如珠宝般璀璨夺目。
所有汪家人都惊慌失措地退后一步,汪岑紧盯着蛇眼,心中充满了惊奇和不安。
汪岑不是那只蛇,难道它变异了?
黎簇与蛇眼对视,他的眼神开始迷离,身体逐渐无力,最终失去了知觉,软软地倒在地上。
汪岑蹲下身体,查看黎簇的情况,拍了拍他问道;
汪岑你怎么样?黎簇,你怎么样?
黎簇陷入了昏迷,被汪家人背上继续前行。
其中一个汪家人看到黎簇醒过来,急忙喊道;
龙套老大,他醒了。
汪岑停下了脚步,双眼紧紧盯着前方,一副冷酷的表情。
他用坚定而低沉的声音说道;
汪岑万一他反抗,按照我们训练当中惯用的手法。
汪岑让他的软关节全部脱臼,留条命就可以了。
龙套可是这小子的命,真有那么重要?
另一个汪家人犹豫地开口,眉头紧皱着,带着一丝怀疑的神情。
汪岑转过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那个说话的人面前。
他目光锐利地注视着那个人,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严厉;
汪岑你对运算部给出的结果有意见?
见那人结巴着回答完,汪岑继续说;
汪岑运算部门给出的结果是不会有错的。
他伸手指着地上的黎簇;
汪岑他,黎簇,是吴邪整个计划当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汪岑所以这个人,一定要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汪岑还有吴卿,她比这些人都更加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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