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紧紧抱住挣扎的吴卿,满脸急切地说;
黎簇卿卿,你别抓了,吴邪,你想想办法啊!
吴邪去找绳子捆住我们。
吴邪一边抓着自己,一边大喊道。
黎簇抱住不停挣扎的吴卿,急忙对其他人吼道;
黎簇去找绳子啊,快点啊!
老麦迅速带着没有染病的人拿来工具和绳子,将他们快速捆绑起来,并让杨红露准备取出虫子。
杨红露心中充满恐惧,颤抖着双手拿起工具。
经过火烤后,她仍然害怕得不得了,颤抖着说;
杨红露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身体里的虫子拔出来。
杨红露但我,我做过护士,但我只打过针,我没开过刀。
老麦现在这儿就你专业,你他妈不上谁上,快点!
老麦急的大声咒骂,面对杨红露的恐惧,老麦毫不客气地用枪指着她,逼迫她用曾爷做实验。
在被迫的情况下,她颤抖着在曾爷的颈部切开一道口子,用筷子夹住虫子,准备缓慢地将其拔出。
还没等她成功,虫子突然又钻回了曾爷的身体。
曾爷挣扎了几下后,最终停止了呼吸。
众人一片混乱,惊慌失措地哭喊着,老麦举起手枪朝上方开了一枪,但其他人仍然无法冷静下来。
吴卿黎簇,黎簇,你来,你来给我取,快!
吴卿咬紧牙关,佯装强忍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黎簇瞪大了眼睛摇头,抗拒的表情写满了他的脸庞,他拒绝道;
黎簇卿卿,你疯了!
黎簇不行,我不行的,我会害死你的。
吴邪黎簇,趁卿卿还没昏迷,快!
吴邪这是你的命,你逃不掉的,按我说的做。
吴邪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黎簇拿起刀子,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不忍,他迅速解开吴卿的绳子。
吴卿翻了个身,将后背衣服掀开露出自己的背。
他蹲下来,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吴邪黎簇,看到虫子了吗?
吴邪别急,用手摁住它,快!
吴邪指挥着黎簇。
黎簇只能按照指示去做,但他其实什么都没看到,只好假装看到了问;
黎簇我看到了,抓住了,然后怎么办?
吴邪在下面用刀开一个小口,然后用筷子夹住虫子的尾巴。
吴邪要稳准狠,两只手夹住,别让它跑了,卷出来,要快!
吴邪稳着自己的理智,保持冷静。
在这个隐秘的角落里,吴卿悄悄取出之前准备好的蠕动的生物,背着手让黎簇抓住。
她面容扭曲,脸上是极度痛苦的表情,双手紧握成拳,不停地击打地面。
每一次拳头落下,地面都会带起灰尘,仿佛她的内心也在经历着剧烈的折磨。
她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抵抗着一股巨大的痛楚。
紧接着,黎簇与吴卿默契配合,缓缓抽出一条绵延的生物,猛地扔掉。
老麦迅速开了几枪,将地上的生物打死。
子弹穿过生物的身体,发出刺耳的声响,血液和体液溅射开来,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黎簇迅速扯上吴卿的衣服,以掩盖一切,刀上的血迹只是她割伤手指留下的,这样,不会有人怀疑。
吴卿眼神微微闪烁,深处透露出一丝狡黠。
她闷哼一声,大口喘着气,被黎簇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还在为之前的痛苦挣扎着。
吴卿吴邪的也要你去取,有了经验自然就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吴卿我相信你,别怕,我陪你一起。
吴卿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声音中透着坚定与鼓励。
黎簇背着吴邪走到角落,像刚才一样顺利取出生物,抛向一边,而吴邪也顺利地配合着演了一场戏。
吴卿之所以如此自信地让黎簇和吴邪合作演出,除了在水中给他们添加了药物以增加可信度,还因为他们三人演的足够逼真。
让他们无法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即使有破绽出现,她也有办法应对处理。
接下来,黎簇给每个人都取了虫子出来,所有人都逃过一劫,被送回房间休息。
休息的差不多了,黎簇和吴邪坐在河边大口喝着水。
黎簇爽。
黎簇喝了一口水,一脸满足的感叹道;
黎簇原来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能够大口的喝水啊!
吴邪微笑着赞扬黎簇,同时也夸奖了自己;
吴邪你这次表现得不错,越来越有我当年的风范了。
黎簇我谢谢你啊!
黎簇嫌弃的笑了,接着问;
黎簇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吴邪看向远方,平静地说;
吴邪等找到了古潼京,办完事,就能回去了。
黎簇那要是我们十年没有找到,就在这里待十年。
黎簇对吴邪的看法有所改观,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还记得自己被人绑到着架到梁湾家里的时候,吴邪信誓旦旦和他说这次的行程只有一周。
虽然搞不清这具体的日子,但肯定的是比一周要长的多。
骗子。
黎簇想着就算是这样,吴邪也不可能真的在这个鬼地方待十多年吧!
他抿着嘴,等着吴邪反悔,可——
吴邪喝了一口水,转头看向他,坚定地说;
吴邪对。
黎簇的笑容骤然淡去,两个人一时无言,他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仰头哀嚎,问出心底的疑惑;
黎簇我有一个问题啊。
黎簇为什么所有下地宫的人都出事了,只有你我和卿卿没事啊?
吴邪我想。
吴邪思考了片刻,认真地回答道;
吴邪和你背上的图有关。
黎簇十分困惑不解的问;
黎簇我的背,我的背还有辟邪的功能啊?
吴邪沉浸在回忆中,脑海中浮现出之前他注意到黎簇背上的一物。
他没有回答,正准备离开,却被黎簇叫住了。
黎簇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黎簇算了算了,那你和卿卿是怎么回事?
黎簇也站了起来站在原地,好奇地追问,感觉面前的人冷了下去,更是满脑子不解。
吴邪卿卿是因为。
吴邪轻笑了一下,回头看了黎簇一眼,搪塞道;
吴邪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也是因为卿卿才没有事的。
吴邪走吧,快赶不上吃饭了。
吴邪的身影渐渐远去,只剩下气的翻白眼的黎簇,问候了一遍吴邪的祖宗紧随其后往回走。
饭桌上,苏难拉着吴卿坐在她身边,轻声与自己交谈,还偷偷在自己兜里塞了许多糖。
吴卿和苏难有说有笑的说着悄悄话,笑容灿烂,而且是真挚的笑容。
吴邪看在眼里,不禁觉得苏难对女人有意思了,同时难得看到吴卿真正快乐的笑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看到过了。
黎簇皱着眉头,用筷子戳了碗几下,转头看了看吴邪,而吴邪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
两人默契地交换了眼神,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吃完简单的饭菜后,众人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出发,继续上路。
正当吴卿走向苏难时,黎簇突然拉住了她。
吴卿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只听他说;
黎簇卿卿,我,你上次给我的糖挺甜的,还有吗?
吴卿有,不过不多了。
吴卿愣了一瞬,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递给他;
吴卿这个是要收利息的。
吴卿等出去了,你可要翻倍还给我啊!
黎簇忙不迭的收起来,扬着笑说;
黎簇好,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你吃的牙疼。
他一手接过吴卿的背包,自然的背在身上。
吴邪试探性地问起苏难带上嘎鲁的原因,苏难则不紧不慢地解释了一番。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他心里清楚嘎鲁也是汪家人,可他没有拆穿苏难,而是选择了一起带上路。
吴邪在苏难走后,几步走到吴卿身边,表情凝重压低声音说;
吴邪枪不见了,最坏的打算,被别人偷走了。
吴卿以不变应万变。
吴卿挑了挑眉轻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黎簇注视着吴卿的侧脸,她的语气透露出一种自信,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于是,众人再次踏上寻找古潼京的的路上。
嘎鲁在吴卿身边快乐地嬉戏,毫不在意周围的一切。
吴卿没有兴致陪他玩耍,而是拿出口袋里的糖果,递给他几颗。
他高兴地接过,憨厚地咀嚼着,眼神中充满了对她的感激。
吴卿却有些心疼,因为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几颗糖,就这样分了出去。
她摇了摇头,将嘎鲁带到苏难身边。
老麦显得有些不耐烦,粗暴地推开嘎鲁,让他摔倒在地。
吴卿佯装生气,正准备上前解救嘎鲁,却被吴邪拉住了。
他对着吴卿摇了摇头,示意别管。
吴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吴邪的劝告,继续与他一同前行。
苏难对老麦进行了一番警告后,走到了吴卿的身边,紧紧搂住了她的肩膀;
苏难卿卿,我看你一脸心疼的把糖给了出去,自己还够吃嘛?
吴卿勉强能够。
吴卿但他救了我们,命跟糖比起来,还是命重要。
吴卿虽然糖对我来说,是不能少的。
吴卿不过,他应该比我更需要。
吴卿略带善意的说,笑容可掬的望着前方。
苏难笑着打趣道;
苏难卿卿可真是善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一面呢?
吴卿轻轻地偏了一下头,望向前方微微勾起嘴角,没有回答。
这是第一次有人称赞自己善良,不过,苏难看错了,她可不是良善之人。
吴邪善良不也被你用刀架着吗?
吴邪毫不客气地说着,他拉住了吴卿的手臂,试图将人拉离苏难,但被她推开了。
苏难关大老爷,都过去多久了,还记仇呢?
苏难忍不住瞥了吴邪一眼,话锋一转;
苏难咱们算不上生死之交也称的上是患难与共了。
苏难有些事情瞒着我,没有必要吧?
吴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扫了她一眼,纠正道;
吴邪你都知道我本名了,就不要再叫我关大老爷了。
苏难对了。
苏难转头瞟了一眼黎簇,接着问;
苏难那小子身上那么多名堂,到底怎么回事啊?
黎簇二话不说的将吴卿从苏难手中拉到身边,她忽而一笑。
吴邪想套我话啊!
吴邪挑了挑眉,颇为赞赏的给了黎簇一个眼神,示意他干得不错。
苏难轻哼一声,给黎簇泼了一份冷水;
苏难你小子该不会对卿卿有想法吧?
苏难别做梦了,卿卿可不喜欢小弟弟。
听到这句话,黎簇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解释。
就算他有什么想法,跟苏难也没有关系,管的还真是够宽的。
苏难我要想套你话。
苏难拍了拍腰间的枪,明晃晃的示意;
苏难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你到底什么来头啊!
吴邪我能有什么来头。
吴邪之前学了几年建筑,后来跟着我三叔学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吴邪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吴邪避重就轻,十分谨慎的躲开了苏难的问询。
黎簇三叔?你还有别的亲人啊?
吴邪谁没有亲人啊?
吴邪你当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吴邪斜睨了黎簇一眼,玩笑般的回应。
突然,苏难开口说;
苏难我就没有亲人。
苏难现在有了,卿卿是我妹妹,可不就是亲人吗?
吴邪这你都要抢啊!
吴邪还是别了,看你自己一个人活得不挺潇洒的吗。
吴邪说完加快脚步,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苏难坚决的否定道;
苏难那可不行。
一路匆匆,毫无交流,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众人紧随吴邪的脚步,穿越无边无际的沙漠,寻找着古潼京的踪迹。
可还没有走出多远,摄影组的王导突然停了下来,手中的指南针不停地晃动,无法指向准确的方向。
吴邪出什么事了?
王导皱起眉头,低声回答;
王导指南针坏了。
吴邪抬起头环顾四周,沉吟道;
吴邪一定是我们脚下有一片带磁场的矿石。
就在这时,王盟焦急地说道;
王盟老板,这骆驼不肯走了。
黎簇听到这里,不禁皱起了眉头说;
黎簇什么情况啊?
黎簇指南针坏了,骆驼也不走了,这片地方有问题吧!
王盟是不是骆驼也觉得这地儿不对劲啊?
吴邪别拉了,照从嘎鲁家出来的时间算,古潼京就应该在附近了。
吴邪思索了一下,提议道;
吴邪这样吧,大家分散找。
苏难分头去找,有情况回来汇报。
苏难觉得这个提议可以,便开口附议。
果子还找啊,这地儿骆驼都不肯来,我们还是回去吧!
吴邪没有多余的表情,侧头扫了一眼果子。
吴邪回去,怎么回去啊?
吴邪你还找得到来的时候的路吗?
吴邪别管骆驼了,把包带上。
果子不在多话,缩到了王导身后,吴卿和黎簇紧随吴邪而行,当王导取包时,一把枪从中掉落在地,被黎簇发现了。
王导眼疾手快地捡起来,背在身后。
黎簇我们的枪。
黎簇哎,我们的枪。
众人听到这句话后都停下了脚步,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都聚集到了这里,眼神中皆是透着怀疑和观察。
果子导演,你怎么会有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