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醉春楼的沈重等人,非但没有找到人,而且本就不怎么好的锦衣卫名声更是雪上加霜。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沈重都被气笑了。
再次到皇宫,看到了那人正怡然自得的煮着一壶茶水。
该死,这人的把柄倒是不好拿。这些天来沈重一直怀疑这位庄老弟子的真实身份,这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纨绔,可他到底是谁?沈重找不出任何头绪。
沈重走后,李云睿淡下了笑容,着手处理铺子的事情。沈重此人极度自信,且自负。事情唯有摆在明面上,才好解决一些。他相信北齐皇族会将一切都打理好的,他已经在北齐待的够久了。
家里的小猫找不到主人,可是会饿死的。更何况那一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入夜,李云睿向庄老辞行,在外人眼中这是一位孝子回家奔丧。
。。。
“有空常聊天,不谈国事,谈风月。″
刚回来的李云睿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脚下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眼神从忠心耿耿的守卫谢必安身上,流转到凉亭中慵懒侧卧的二皇子身上,触及到一旁的范闲时目光收了回来。
哎,贵圈真乱。
这时的李云睿已将发色染回来黑色,鸦羽一般的头发高高束起。
李云睿的到来引发了在场人的注意。
“信阳王殿下,安"这是谢必安,他曾受过李云睿一招半式的指导。
他自然也知道这位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信阳王,私下确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他从不在意这些虚礼。可是谢必安还是向他做了一揖,这是尊重。
像谢必安这种纯粹的剑客,这还是第一次眼中不在只有剑。范闲见此,有些惊讶。九品高手,更何况是个年轻的九品高手。谢必安相当的高傲,刚打一个照面就足以看出。
没想到这人竟然也有弯腰的时候,稀奇。
就在刚刚李云睿出现的时候,范闲还在想是装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的?可见此他就已经知道,不重要了。
范闲向二皇子告辞了,路过信阳王时手背轻轻蹭了一下。在宽大的衣袍掩映下,没什么人注意到。范闲神色不变,离开了。
“这就是你去儋洲要找的人,你就那么看好他?"李承泽身穿宝蓝色长袍在阳光的照射下暗纹显现,流光溢彩,华美非常。他姿态十分随意, “看着一般啊。″
李承泽注视着脸上古井无波的信阳王,试图找到他的破绽,像极了可爱猫猫知道铲屎官在外养了其他猫猫的愤怒。
“你不是两个护卫吗?范无救呢?″
“去书院看书了,说是要去参加春闱。″一旁的谢必安搭话。信阳王心中已然明了,读书人吗,学而优则仕,每一个读书人都会有这样的追求。
二皇子门客无数,但范无救,谢必安,这最令信阳王印象深刻,无他,黑白无常。也许从一开始就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李承泽注定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