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
清晨的光从窗户透进来,四周寂静无声。
北宫时靠着手臂侧卧,望着眼前熟睡的独孤雁,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独孤雁皱了皱眉,一个激灵爬起来用手抵在他颈间,却忽然发现手上少了点东西。在看清是北宫时后,一下子松了手。
还没来得及回到原位,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住她的腰往下,重重砸在了他身上。
“放,放开我。”独孤雁挣扎着要爬起来,那只手却一直按住她。
北宫时笑了笑,然后松开了手,独孤雁立即爬起来。
北宫时也跟着坐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笑道:“是在找这个吗?”
独孤雁摸了摸腰间,确实少了这个,然后就要伸手去抢。北宫时却故意把匕首举高,独孤雁便上前骑在他身上,一手抓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拿了下来。
“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用剑?”
“拿不起来啊,哪像你,力气这么大。”她胡乱编了个借口。
“这样啊,那我教你剑术怎么样?”
“你就不怕我学会了,威胁到你?”
“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才是。”
〈比武场〉
北宫时拿了两把木剑,扔了一把给独孤雁。
“来,攻击我。”北宫时道。
独孤雁闻言翻身跃起,挥起木剑向他而去。他背起左手,仅用右手执剑抵挡着,还顺势击了一下独孤雁的右手,尽管力道不大,还是打得有些泛红了。
几个回合下来,独孤雁连他的衣角都还没碰到,手臂倒是被打了好几下。
“来。”北宫时笑道。
独孤雁迈开步子,执剑朝他的右侧挥去,他轻巧的避开。而后她朝他的左侧进攻,击打腰间,跃到他身后把剑架在他颈间。
北宫时用剑划开,松开右手,剑顺势落在左手,而后锁住她的脖颈,长剑抵喉。
“很聪明,但你又怎知我的弱点不是故意露给你看的?有些事情,不是靠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定是真的。”北宫时道。
北宫时离开了去处理军务,只留独孤雁一人在那里练剑。
这时凌若提剑从高处跃下,直冲她而去。
独孤雁侧身避开,道:“你很喜欢偷袭?”
“兵者诡道也,不诡不兵。”凌若笑道。
“我倒要看看,将军亲自教出来的,有几分本事。”
说罢便提剑腾空而起,追着独孤雁而去。
二人在屋顶上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不时来个正面对决,但大多都是凌若攻,独孤雁守。
“又打起来了?”一个士兵望见道。
“谁知道呢!这位扶桑姑娘绑着凌大小姐进城,可让她的见面都丢尽了,自然要和她分个高下。”
“可扶桑姑娘拿的是木剑,凌若拿的是真剑,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这位扶桑姑娘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主,才来第二天就把最厉害的池野将军给打败了,听说还是用的扇子对剑。”
“可不是,把西林将军的宝贝扇子都打坏了,他都未曾怪罪,必定来历不凡!”
“谁叫她跟咱将军关系不一般呢!食同案,坐同席,卧同榻,说不定还和将军……”
“确实是个绝世美人,难怪将军为她破了例。”
〈大厅〉
北宫时刚与将官们商量完回城事宜,一个士兵就进来禀报:
“将军,有急报。”
北宫时摆摆手,将官们拱了拱手都退下了,只有西林甫站在原地。
“讲。”北宫时道。
“洛显城派人,送来了一个人,说是我们的人。”
“我军,可有少人?”他看向西林甫。
“并无。”西林甫道。
“是个女子,浑身是伤,不像是装的。”士兵接着说。
北宫时凝眸,笑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