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然捂住嘴,死死压抑着喉咙里传来的呜咽。
“阴凝草被你娘喂入了你体内,我骗无锋,阴凝草被宫门抢走,如今你待在宫门是安全的,万万不可离开,以防无锋之人抓到你,迎接你的怕是万劫不复。”
“阴凝草有什么功效?”
“任何功法毒药所带来的副作用都会消失,无锋想要阴凝草,是为了与无量流火搭配。”
“现在阴凝草在你体内,你就是阴凝草,记住,绝对不能被无锋抓住。”
“也要警惕宫门,无量流火在他们手上,阴凝草对于他们同样重要。”
“爹…你是在交代…后事吗?”
“你娘等我等着急了,我得下去给她赔罪了,见到你还安全,我就有理由继续纠缠她了。”
“爹!”
“记住了…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想着…报仇,好好活着…才是我和你娘…最希望…看到的…”
“不要…不要…”
倾然跪倒在地上,嘶吼着,她的心被揪在一起,扯得生疼。
“然儿!”
关押宫尚角的刺客突然灰飞烟灭,原是傀儡之术,没来得及多想,他立马冲过来找倾然,却…
“宫尚角…救救我父亲…”
“然儿…听我说…我们先把玉谷主安葬了,真正的无锋之人马上就来了,我们得快点走。”
倾然将玉谷主安葬了在了芊夫人旁边,“娘,你和爹恩爱了这么多年,你在下面好好听他给你解释,我会好好活着…”
磕了三个头,她才恋恋不舍的离去,从这一刻起,她真的就只是一个人了,神医谷终究成了回忆。
宫尚角抱紧她,他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陪着她,让她知道,她还有他。
回到角宫时,上官浅正坐在一旁,看到宫尚角和倾然一同进来时,还有些意外和失落。
“你来做什么?”
“角公子,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宫尚角更加紧握着倾然的手,他无措的看着倾然。
“这位姑娘才是角公子想要娶的新娘吧。”
“你别误会,我和角公子是合作关系,我只是帮他应付长老们。”
“姐姐!”
宫远徵匆忙跑来,没成想竟然倾然也在角宫,毕竟之前她从来不愿意踏入角宫半步。
“你来这做什么?”
“找她。”
宫远徵指了指上官浅。
“我的暗器袋不见了,我今天只见过她,也只有她碰过我。”
“远徵公子,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既然没有,那就不怕搜。”
“你们…”
侍卫搜了一圈,没有搜出任何东西,于是便让侍卫搜身。
“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清白姑娘。”
“哥…你看这…”
“搜。”
宫尚角丝毫没有留情面,直接下令,宫远徵好心情的看着上官浅,却在看到倾然与宫尚角相握的手,又压下嘴角的笑意。
“搜到了。”
宫远徵见到锦囊,拿出里面的玉佩,虽不是暗器,可他更宝贵这锦囊,可是姐姐给他绣的。
恰好宫子羽也派人送了宫远徵的暗器,说是丢在了河边。
上官浅缓缓流下一行泪,泪眼汪汪的看着宫尚角,可是后者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
倾然冷笑一声,以为真是个世家小姐,结果也是怀着别的心思的人。
“姑娘为何还笑我?难道被人冤枉是我的错吗?”
“若是我没见过这玉佩,我一定会让徵跟你道歉,可这玉佩是我送给宫尚角的。”
上官浅眼泪闪过一丝震惊,但还是维持着冷静。
“这玉佩是四年前,角公子救我时,不小心掉落的。”
“我愿意入宫门,也是为了角公子…”
“够了!”
宫尚角不适的打断上官浅的话,“他们挡了我的路,救你只不过是个意外。”
“不打扰你们休息,我先走了。”
倾然挣脱开宫尚角握着的手,她现在只想休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没有心思再去管别的事。
宫远徵屁颠屁颠的跟上倾然,勾起的嘴角怎么也压制不住。
宫尚角眼神犀利的看着上官浅,“别跟我玩什么心眼,听话的新娘随时都有。”
上官浅憋着一口气,两次了,都因为那个女人,坏了她的计划。
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半月之蝇马上就要毒发,可她还是丝毫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