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老相好出现,她也没必要坐在这里煞风景。
指不定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好。”陈婉诗很快的应了声。
有人要走,最开心的莫过于她了。
不过陈婉诗还是有些诧异,心想着宋桉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不认识她。
看江远年对她这副无礼的模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居然也没有一丝生气。
莫非,江远年对她动了心思?
想到这里,陈婉诗咬住唇,眼底的不安怎么藏都藏不住。
虽然她早就知道江家看中门第,江远年未来的妻子也必须和他旗鼓相当,门当户对。
可她还是选择相信,日久生情的道理。
江远年刚入江家,根基也不稳,父亲看人的眼光绝不会有错。
他这个人,心思敏捷,不会安安心心做一条案板上的鱼。
不管未来江远年作何选择,娶了谁,只要他的心在这里,就可以。
只要江家未来继承人是他,就可以。
待宋桉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后,陈婉诗克制住上扬的嘴角,拿了颗葡萄放在江远年嘴边。
江远年未张嘴,她也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江远年推开她的手,陈婉诗看着他的侧脸,呼吸也变得难受起来。
江远年放下架起来的腿,“陈小姐,照这个情况下去,怕是以后整个江城都无人不知,你父亲与我爷爷交往甚好了吧?”
两家确实是有着不可断线的交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陈婉诗就好像默认为自己是江家的儿媳,只要有江远年出席,她必会跟着。
这场豪赌,陈家堵上了全家仕途。
可江远年却好像不太领情。
听到这里,陈婉诗的手垂下来,眼神也变得黯然无光,“对不起,我以为你已经能接纳我了。”
江远年嗤笑一声,“谈不上谁接纳谁,你也是名门出身,没必要看轻自己。”
“与其在我身上寻找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倒不如计划好自己的未来,哪怕你父亲日后没有选择江家,你也有备无患。”
陈婉诗放在腿上的手逐渐握紧,面露难色,鼓起心里最后一丝奢望开口:“我父亲选择支持你,是看在你做事从不优柔寡断,有勇有谋。”
“反倒是你在这场局中,两手空空,用什么去和他们斗?”
江家如今内部结构都十分难以控制,更别说未来他接手以后,还需要宋林两家相争。
而陈婉诗也愿意被他利用,如果赌赢了陈家也能一跃挤进这迷人眼的圈子里。
如果赌输了,他们也没怨言。
陈家本就是小门小户。
“谁说我要和他们斗?”江远年俯身靠近她,声音仿佛冷到极致,“不过老爷子给的,我自然是要收下。”
“给不了的,生抢也比施舍强。”
对上他的视线,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眼底的狠意深深印在了她心里。
陈婉诗瞳孔放大,身子往后退了一点,双手撑在椅子上,防止自己摔下去。
见惯了江远年平常和善近人的模样,忽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实在是太恐怖了!
江家的人,果然都不是善茬。
陈婉诗在冷栗中抬起眼,苍白的脸毫无血色,望着面前的身影,硬是缓了几秒才放松。
“这件裙子不适合你。”
厅内暖气很足,江远年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留下一句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