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什么?”德拉科看着他们想道,“既然这个巫师没有法杖,他为什么不跑呢?为什么敌方巫师不施法攻击他呢?如果敌方巫师想起自己的法杖并用黑魔法攻击他的话,他连跑都来不及了。”
果然,另一个敌方巫师向前斜提着法杖,朝这两个拼搏的人面前跑来,戴着尖顶帽的巫师怀着夺得护盾魔法的胜利者的喜悦心情,还不明了等待他的是什么,他的命运已被决定了。但是德拉科没有看见这件事怎样结束。他仿佛觉得,近在咫尺的某个士兵好像抡起手臂将一根坚硬的棍子朝他头部使劲地打去。虽然疼痛得不太厉害,但最主要的是,他觉得很不好受,因为这一阵疼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妨碍他去看清楚他所观看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倒下了吗?我的两腿发软了。”他想了想,随即仰面倒下了。他睁开眼睛,希望看清楚,两个敌方巫师和一名巫师的搏斗有什么结局,也想知道,这个戴着尖顶帽的巫师是否被打败,几个法阵是被夺走,还是保存下来了。
早晨的天气晴朗,温迪接受命令后,便驱马沿着一条阵线奔驰而去。德拉科的部队还没有投入战斗,停留在原地不动。温迪起初沿着德拉科的部队据守的阵线骑行,他后来驰进霍夫曼骑兵部队占据的空地,并在这里发现了军队调动和准备战斗的迹象。
他走过霍夫曼骑兵部队驻扎地之后,已经清晰地听见自己前面传来的阵阵炮声。炮声越来越响亮。在那早晨的清新空气中,现已不像从前那样在不同的时间间隔里传来两三阵枪声,接着就听见一两阵炮声;而在深渊法师占据的山坡上可以听见被那频频炮声打断的此起彼伏的枪声,炮声的频率很大,有时候没法分辨清这几阵炮声的差别,炮声融汇成一片隆隆的轰鸣声。
可以看见,火枪的硝烟仿佛沿着山坡互相追逐,来回地奔腾,火炮的浓烟滚滚,渐渐散开,连成一片了。可以看见,在硝烟间沿着刺刀闪耀的地方,一群群步兵和随身携带绿色弹药箱的炮兵的细长队伍在行进着。
温迪站在小山冈上,将战马勒住片刻,以便仔细观察前面发生的情况。可是不管他怎样集中注意力,失去了神之眼,他丝毫也没法明白,也不能分析所发生的情况;不知是些什么人在那硝烟弥漫的地方不停地向前移动。他猜测是愚人众,但是为什么,他们是些什么人,到哪里去,简直没法弄明白。
这种情景、这些声音不仅在温迪身上没有引起任何泄气或胆怯的感觉,反而给他增添了坚毅和精力。“喂,再加点劲呀……”他在心里对这些声音说,继而策马沿着战线奔驰而去,愈益深入已经投入战斗的军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