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见过,而且相信,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害怕的是正面的冲突,”蒲公英骑士琴重复了一句,显然她珍惜她与敌人交锋时她所做出的这个一般的结论,“如果他不怕正面的冲突,他干吗要避开我们的锋芒,干吗要采取游击战术;主要是为什么撤退,而撤退是违背他的整个作战方式的,是吗?您相信我吧,他害怕,害怕正面的冲突,他要遭殃的时刻来到了。我要对您说的就是这些话。”
“可是请您告诉我,他是个怎样的人哪?”法尔伽大团长又问了一句。
“他身穿黑色战甲,很想我对他说一声‘将军’,使他不痛快的是,他从我口中没有得到我对他的任何称呼。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再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了。”蒲公英骑士琴回答道,面带微笑地望着浪花骑士优菈。
“虽然我十分尊重年老的赫塔队长,”她继续往下说,“如果我们只是等待时机,让敌人乘机逃走或者欺骗我们,那才叫人难受呢,而今他确实落在我们手上了。不,不应当忘记西风骑士团的信条:不要使自己处于遭受攻击的地位,自己要发动进攻。请您相信,年轻人的精力在战争中常常比优柔寡断的老年人的经验能更稳当地指明道路。”
“可是我们究竟在哪个阵地向他发动进攻呢?我今天到前哨走过一趟,不能断定他的主力布置在何处。”法尔伽大团长说。
他想对蒲公英骑士琴说出他所拟就的计划。
“唉,这完全无所谓,”蒲公英骑士琴站立起来,打开桌上的地图,匆促地说,“各种情况都预见到了,假如他驻扎在黑森林附近……”
蒲公英骑士琴急促而不清晰地叙述了浪花骑士优菈的侧翼迂回运动计划。
法尔伽大团长开始表示异议,证明他的计划能与浪花骑士优菈的计划媲美,而美中不足的是,浪花骑士优菈的计划已经通过了。法尔伽大团长一开始就证明那个计划的缺陷、他的计划的优越,蒲公英骑士琴就不再听他讲话了,她心不在焉,抬眼望的不是地图,而是法尔伽大团长的面孔。
“不过,赫塔队长今天要召开战术会议,您可以在那里把全部情况说出来。”蒲公英骑士琴说。
“我会这样做的。”法尔伽大团长从地图旁边走开时说道。
“先生们,你们关心的是什么呢?”浪花骑士优菈说道,一直到现在她还面露愉快的微笑,静听他们谈话,显然她现在想开玩笑了。
“明天打胜仗,或者吃败仗,西风骑士团的荣耀是有保证的。除了你们的法尔伽,再也没有一个骑士团的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