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钟左右,卡皮塔诺下达了命令,他们可以自行后退决定,又或者是留在他的身边,这是极为重要的事。
而德拉科注意到另一位军官,似乎叫霍夫曼。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他穿着很讲究,食指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似乎是订婚戒指。蒙德语说的极为蹩脚,但他仍然乐此不疲地不断地讲着,也许是为了练习,而那冷笑话也实在让众人只能干笑着捧场。四周都可看见浑身湿透的士兵们,有一些满面愁容,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能将他们从这块沼泽中拖出去。附近的栅栏处长满了青苔,那门板也已经酥烂了,仅仅是轻轻一碰,便簌簌掉了粉尘,很快开始塌陷。“您瞧,我们可没办法摆脱这些囚人。”一位军官指着前方说道,实际上七国的人都纵容着他们。瞧这地方,嘎吱嘎吱,不远处那些支起的帐篷都聚在这一起,包括那些吉普赛人,甚至有一些仅仅将自己的脸涂黑了。双座丘丘人也都一起坐着,明明昨天夜里都把他们赶了出去,但今天一早又像那草丛中的青苔一般,又挤满了人。“也许我们应该去吓唬他们一下,去跟他们要点卤料和面包还有黄油。”来不及吃东西的卡皮塔诺对着不远处说道。
而身后那青年军官一时间愣住了,建设的大踏步走向前方,“Well ,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用责备的口吻说,“喂,那个就剩你了。德拉科,你不穿军靴不觉得害羞吗?”“我吗?”德拉科反驳道,“可能不穿靴子会更方便一些。”德拉科试图开了个玩笑,但转写依然没有起作用,都回到原位上去的队长尽量保持严肃的神态说道。黎卢克勋决再次看了看那个炊事兵的身段,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全然不是愚人众该有的固然的略显可笑,但有异常诱人的东西,非常的异常,而且那个身影总感觉有些眼熟。
“one two one。”还可以看到正在修建的防御工事,那一层层垒起的红砖叠放成一个个砖头,就仿佛是迷宫的灌木丛一样。德拉科不禁想到了三强争霸赛的那些灌木丛。此刻在防御工事旁施工的民兵都穿着一件衬衣,有一些已经被砖石和沙土染成了灰黑色。他们像蚂蚁一样在防御工事上蠕动着,红墙后面一敲铁铲,图砖上发出当当的声音,远处要拆房子而发出了隆隆的炮声,在清晨格外的响亮。勘测比对同时浇筑水泥扬起的沙尘,在空中弥漫起一道道白雾。
因此刻,落日此刻,一阵邪风卷来,沙尘愈发大了,将人的眼睛都眯得睁不开,他们只好捂着鼻子,驱使着坐下的马离开这种毒气弥漫的地方。
驱使者骑着的马匹,“刚才那个士兵叫什么名字?”就在离开此地之后,迪卢克终于找了个空隙问道。“他?他是卡皮塔诺带回来的。”军官,语气中有些不屑,“他叫什么名字?”“那小子叫图申。”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迪卢克这般想着,又继续往前走,而军官则趁机说道:“您瞧,这里就是我们的炮台。”他指着那座土丘上的最高点说道。“从那里什么都可以看到。也是我们的岗位,卡皮塔诺队长经常会坐在那里。”
“不如我们一道上去看看,”他还没说完,迪卢克就侧着马走了过去,“十分感谢。但请您甭费心了,我一个人就过去就行了。”
而此刻在野外,临近夜晚。许多人拖着木柴、干树枝,还有一些已经干枯的枇杷叶,搭建起临时用的棚子。那些枇杷叶和竹子,干枯的竹片,用来作为火堆的柴火。一些士兵坐在篝火旁边,有的经过训练,已是一身汗水,又或者不小心跌进了泥坑之中,而需要重新洗衣服。他们烤干衬衣,修补自己的衣服,又或者是聚集在饭锅旁讲着八卦笑话。有一锅的米饭已经弄好了。周围的人都露出贪婪的神情,望着那远处冒着香气的热气腾腾的蒸笼,更是让人升起了一丝美好的期待。那香甜的气息,是米面经过发酵而透露出的麦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