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发带。
“我不信你，重昭，你不会帮我做傀儡的。”
重昭轻声一笑，反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要做傀儡吗？”
“嗯。”茯苓轻轻点头，微微扭过头去。
重昭望着她那娇艳的嘴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说吧。”
“我想把你做成傀儡。”茯苓拿起崭新的毛笔，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俏皮。
“这想法倒是有趣。”重昭已然确定她就是白曦，对她的纵容愈发明显，在他眼中，她的一举一动都变得理所当然，哪怕是这般玩笑话，他都没有觉得过分。
“你不害怕？”
“你不会对我动手的。”重昭语气笃定，在他心里，白曦从前不会对他下狠手，现在就更不会了。
茯苓看着重昭眼中那毫无保留的信任，心中五味杂陈。她将毛笔搁下，轻轻握住重昭的手，那双手宽厚温暖，却也带着常年习武留下的粗糙茧子。
“重昭，倘若有一日，你发现我对你隐瞒了许多事，你会如何？”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试探。
重昭反握住她的手，力度加大，仿佛在给予她力量，“无论你有什么秘密，我都不这话时，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
她想起自己要查与白曦关联的事，还有那封未送出的信件，总觉得自己在两人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若是我做的事，可能会伤害到你呢？”她继续追问，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信你。”重昭言简意赅，他微微倾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哪怕是要把我做成傀儡，我也信你定有你的缘由。”
茯苓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重昭的脸颊，声音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戏谑：“哦，那你就乖乖去做我的傀儡吧。”
重昭如遭雷击，猛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刹那间，冷汗顺着脊背簌簌而下，几乎要将衣衫湿透。他这才恍然，她怎么可能仅凭几句甜言蜜语就被轻易打动。倘若她真是个心软之人，自己又怎会与她有了这般亲密的肌肤之亲。
他并未直起身，依旧静静地伏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长长的睫毛乖巧地垂落，宛如两把小扇子，将他眼底翻涌的风暴悄然遮住。
“等你成了傀儡，我定会好好待你的，还不快去。”茯苓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重昭却没有挪动分毫，他此刻还不想失去意识，放任她独自在外闯荡。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我先将你妥善安顿好，再心甘情愿做你的傀儡，可好？”
“你这是在求我？”茯苓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我在求你。”重昭毫不迟疑地应道，语气诚恳而坚定。
“哼，我还是更喜欢你之前那副倔强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呢。”
茯苓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中却笑意盈盈，似是对他如今的转变感到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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