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旬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攥紧,他的视线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无常。”
他冷声道。
黑暗中的人轻笑一声:“我一直在等你,天下第一。”他微微抬起头,即使没有看到,但还是能让人觉得他地眼神很有杀伤力:“如今可敢与我一决高下?”
“我武功尽废,你还要与我争吗?况且过了那么多年了,我早已不是天下第一了。”
“哦?是么?”无常往前走了一步:“过去你不愿与我切磋,如今你也不愿,可是怕了?怕这天下第一的位置坐不稳?”
“如今的天下第一不是我,”张相旬微微偏头,隐约瞄见无常身后有个人影,他轻轻蹙眉:“况且,过去你不是天下第一,现在、将来,你也不会是。”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无常的痛点,他一拂袖,笼子中的死士就像是即将要破笼而出一般,他们的气势愈发地猛了起来。
“张相旬,你怕死吗?你很怕吧?”无常的声音冷下来:“还有你许聆虞,为什么要叛门?组织从来都没有苛待你更何况你是只妖——一只本不该存在人间的妖。”
美人的狐狸眼也冷了下来,她抬眸看向这个说她不配的人,实在是无趣:“哦,所以我的离开对你们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呵,真是笑话。”她微微抬手:“既然知道我是只妖,那你们就应该对我客气些,妖,可是有能力渡界的。”
无常冷笑一声,微微歪头,藏在斗篷里的眼神充满了阴鸷:“哦?是么,那看看,这样呢?”
他漫不经心地吹了一声哨子,那哨音在空气中短促而尖锐。紧接着,笼门开启,死士们如同潮水决堤般涌出,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们的脚步声沉重且齐整,仿佛大地都在这股狂流之下微微颤动。
宋锦、林迁和李听寒迅速出招抵挡,张相旬往后退了几步,倚在一旁,是不是虚握着拳咳几声。
“缚语,现在回来,还来得及。”
“绝不!”许聆虞一拂袖,周遭的死士往后一大退,可即便如此,下一秒还是会冲上来。
这是不能够靠蛮力活下去的。
张相旬凝神观察,那些死士的指甲又长又锐利,犹如天生的利刃,而这正是他们用以攻击他人的利器。
再者,他在想下一种可能。
若只是砍下手来,虽然能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但并非无法反击,而且敌人数量众多,很容易形成压制之势。
唯一的办法,就是控制住它们。
又该如何控制呢?
在一片混乱之中,张相旬与无常的视线于瞬息间不经意地交汇在一起。那一刻,仿佛周遭的嘈杂都暂时退去,只余下两道目光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那人站在那儿,眼神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冷峻,嘴角勾起的弧度显得既慵懒又痞帅。
随后,他微微启唇,虽未发出任何声响,却仿佛在寂静中与张相旬展开了一场无声的对话。
“你的死期到了,张相旬。”
正在张相旬失神之际,黑暗中的人影悄然迈步而出。那人目光微动,瞳孔骤然一缩,似有千言万语在喉间翻涌,却终究未能吐露半分,只剩下欲言又止的沉默与压抑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宋……
知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