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一个早晨,李瑜宁说有事,于是请假不去学校,可能是请假了,我准备放学再去看看她。
去到学校,我感觉到班里的氛围变了。
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
我坐到座位上,看到桌面上写着三个字——神经病。
……
这,怎么了?
接着,高玉燕轻盈地坐上窗台,背靠着墙,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目光似有深意地落在我的身上。她那群平日里唯命是从的小跟班们亦步亦趋地走到我面前,却故意留出一个空隙,仿佛是刻意为之,好让高玉燕能够毫无阻碍地将我纳入眼底,这一举动带着几分挑衅,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示威。
“哟,神经病来学校啦?”她们说着,全班哄堂大笑。
我很无措,低下头不敢说话。
他们是什么意思呢?因为上次在校门口看到我那患有精神疾病的妈妈吗?可她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啊!
然而现在没有任何人能帮我,我只能自己面对。我抬起头看向他们,努力憋住自己的眼泪:“你们什么意思?”
“哟,”他们几个人笑着对看几眼,随后有一个人上手拍了拍我的头:“还敢跟我们叫嚣是吧?神经病就是神经病,你妈这病会不会遗传给你呀?好恶心,劝你赶紧退学吧。”
我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原本又想上手了,可奈何早自习开始了,他们只好作罢。
我坐在座位上,什么话都没说,眼泪也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好狼狈啊,希望不要有人看到。
好在之后他们都没有公然挑衅,只是那些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令人十分的不舒服。
放学之后,我刚想出教室就被高玉燕的那群跟班拦了去路。
“要去哪呀?小神经?”
呵,还给我起上绰号了。
我想无视他们走出去,却被他们扯住头发拽了回来,我重心不稳摔倒了地上,咬着牙不发出声。
接着就是他们的哄堂大笑。
我这会哭了,不知道之后是怎么回事,我到了李瑜宁家门口时才回过神来。
我理了理衣服和头发,随后敲了门。
很快门就开了,李瑜宁看到我愣了愣,随后露出了微笑:“怎么了?现在都九点了,你怎么还来我家?”随时这么说着,她还是拉着我进来了,她看着我憔悴的模样,有些担忧:“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我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容:“今天怎么请假了。”
“发烧了,你摸摸,现在还烫着呢。”她拉起我的手去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真还很烫。
“你去看医生了吗?”
“没呢,刚刚吃了退烧药,休息一晚没准就好了。”
其实我还挺羡慕她的,我也想发烧,我也想请假,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就不会遇到今天的那些事了?
我叹了一声:“真羡慕你。”
“嗯?羡慕我发烧?阳阳,生病很难受的,我希望你健健康康。”
可是他们都说我病的不轻。
“嗯,可我还是想生病,至少是最近几天。”
“这样啊……”
她思索一番,随后凑近我,把我拥入怀中,吻了我,她伸出舌头撬开了我的嘴,我原本想推开她,可奈何她抱太紧了。
许久,久到我快要窒息,我无力地喘着粗气躺在她怀里。她抚摸着我:“要是生病了我会照顾你的。”
她把我拉到房间。
“想不想传染地更快一点?”
“嗯……”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一夜旖旎,好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