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

"这样转腕不对。"

门口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木小狸差点把球拍扔出去。陈梦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靠在门框上看她。

"我、我没..."木小狸慌乱地想藏起球拍。

"别装了，"陈梦走进来，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护腕递给她，"用这个，能保护你的手腕。我当年肘部受伤时用的。

木小狸愣住了，迟疑地接过护腕："...你不告诉别人？"

陈梦耸耸肩："只要你明天早餐帮我拿酸奶。"

木小狸点点头，两人达成了默契。她戴上护腕，继续练习，这次动作标准多了。

"你为什么那么懂乒乓球？"陈梦突然问，"八岁的孩子通常还在玩洋娃娃呢。"

木小狸停下动作，思考了一会："不知道...就是喜欢。从第一次拿起球拍就喜欢。"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至少以前是。"

"那现在呢？"

木小狸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默默地做着康复动作。但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多了一丝坚定。

窗外，月光洒在国家训练局的草坪上，宁静而美好。宿舍里，小型球拍击打空气的声音轻轻回荡，像一颗小心脏重新跳动的声音。

"比赛结束，11-9，王楚钦胜！"

裁判宣布比分的那一刻，整个训练馆爆发出欢呼声。王楚钦扔掉球拍，激动地冲向场边，一把抱起还在愣神的木小狸转了个圈。

"我们赢了！小教练，你太神了！"他兴奋地喊道，完全忘记了之前的教训，右手又习惯性地捏上了木小狸的脸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

"王——楚——钦！"木小狸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放我下来！"

王楚钦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大忌，赶紧松手。但为时已晚，木小狸的脸已经气得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活像个快要爆炸的小气球。

"你...你..."她指着王楚钦的手指直发抖，"我再也不指导你了！永远不！"

说完，她抓起自己的战术板，头也不回地冲向对面场地，留下王楚钦一人站在原地接受全队的哄笑。

"完蛋了吧？"马龙幸灾乐祸地拍拍他的肩，"你惹毛了小祖宗。"

"她生气起来更像小猫了，"许昕在一旁添油加醋，"炸毛的那种。"

王楚钦挠挠头，看着对面已经和林高远窃窃私语的木小狸，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场是王楚钦对樊振东。比赛开始前，王楚钦偷瞄了一眼对面指导席，发现木小狸正凑在樊振东耳边说着什么，边说还边朝他这边瞟，眼神里满是狡黠。

"不妙..."王楚钦心里咯噔一下。

比赛开始，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樊振东仿佛能预判他的每一个动作，每次变线、抢攻都被完美克制。更可怕的是，每当王楚钦想调整战术，对面的木小狸就会立刻给樊振东新的指示。

"注意他的反手直线！"

"下一球他会偷长！"

"现在放短，他站位太靠后了！"

木小狸的声音清脆响亮，故意让王楚钦也听得一清二楚。王楚钦向裁判抗议，但裁判只是耸耸肩——场外指导本来就是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