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你在做什么！”大长老万万没有想到，老五竟然这般轻飘飘的便将此事揭过了。
虽然，从前老五也时常护着这个丫头，但也只是在暗中照拂一二，这一次，竟然这般明目张胆了。
“好了大哥，你放心，他们在这方小世界里不会好过的。”五长老一边喝着酒，一边开口道，“如此，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你这算是什么深刻的教训？”大长老一脸诧异。
“难不成，非要与大哥一样，将雪儿和那尾白龙都丢进弑灭之地去滚一遭才算是深刻的教训啊？”五长老不以为意。
“老五，你知不知道，雪域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大长老痛心疾首的开口，“雪儿身为雪殿之主，决不能有软肋，否则，终有一日，她会重蹈覆辙的！”
“你当初纵容她将那尾白龙带出来，如今，又纵容她将那尾白龙留在身边，你知不知道，你这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
五长老放下手中的酒葫芦，轻轻叹息了一声，片刻后，他方才幽幽开口，“大哥，让雪儿无心无情，当真是一件好事么？”
“老五，你什么意思？”
“大哥，若当真如此，当初你又为何要让雪儿立下那门婚约？”五长老问道，“当初你明知道那人在算计雪儿，却依旧选择了袖手旁观，否则，雪儿又何至于魂飞魄散？”
“老五，你在怪我？”大长老听出了五长老口中隐隐带出了一丝责怪之意，“当初，我本就是为了历练雪儿，让雪儿有所成长，方才袖手旁观的。”
“可我们身为她的师父，到底没有保护好她。”五长老浅浅的叹息了一声，“自那件事情之后，雪儿就变得越来越冷漠了。”
“大哥，你可还记得雪儿小时候，性子很活泼，脸上时常挂着明媚的笑容，无论到哪儿都是招人喜欢的。”五长老提起了往事，“可如今，我都已经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雪儿的笑容了。”
“她是神域未来的神君，要这些笑容作甚。”大长老冷声道。
“大哥，雪儿是未来的神君，她身上背负的是守护神域、守护六界之责。”五长老再度叹息了一声，“若雪儿当真无心无情，心中无爱，将来，又如何能够爱世人、爱苍生？”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让雪儿牵挂之人，你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五长老道，“你如此逼迫于她，究竟是在培养一位至尊神明，还是在培养一个无心无情的魔头啊？”
“更何况，雪儿的性子，你我不是不知。”五长老道，“她看似性情冷漠，实则最是重情，最是护短。大哥，你若当真伤了这一尾白龙，你与雪儿之间的师徒情谊，只怕也到此为止了。”
“我……”
“大哥，让雪儿成为雪殿之主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们。”
大长老沉默了下来。
那一刻，他头一次对自己的做法产生了一丝质疑。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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