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声色张扬下欲盖弥彰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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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江姐,你…”
江拾舟.“没事,我出去喝口水。”
然后我们俩盯着我面前摆着的保温杯一起陷入了沉默。
江拾舟.“没什么,我出去一下。”
然后我端起自己的杯子落荒而逃。
于是我亲手将暗潮抚平,装作若无其事,天大的委屈都要打碎了往肚里咽,划破喉咙也忍。
我的世界没有兵荒马乱,无处倾诉的感情却化作一把利刃,将引以为傲的勇气劈砍得粉碎,才将暗恋的心绪尽数描绘出形状。最可悲。
所以,谈什么勇敢与否呢?
演出服就在我准备再穿上的时候出了岔子。
马嘉祺.“我帮你。”
我听见有人讲了一句,便将落在袖口上的视线挪开,看着马嘉祺一步步走来。
不明显的呼吸洒在后颈,距离不远不近,分寸被拿捏得刚好,不越界,不过火。
可隔着数层布料的感觉如此清晰,我能感受到他指尖灵活转动,无意中从背脊上一寸寸滑过,都能惹得一阵颤栗,像被火灼上一层不明显的烧伤痕迹,火辣辣的,让人忍不住绷直腰背。
从他指尖蔓延出的火种在坏特来的时候被尽数熄灭,连余温都吝啬。
马嘉祺.“舟…江老师,等会来看我们主持吗?”
他叫的是江老师。
他说的是我们。
我心里有些不满,却也不知道在不满些什么,或许是自己永远显得不适时的勇敢。
江拾舟.“等会我要去和灯光什么的对接,可能去不了了。”
我知道自己在逃避,却不懂我究竟在害怕什么。
如若生活使人不得不伪装起自己,以面对目光所及之处的动荡,我会反抗,倔强的,不知好歹的,宁愿让生活化成刃在身上滚千遭,杀不死我,就让再熬个亿万次轮回也无妨。
而马嘉祺更像是会在其中把自己打磨得圆润,能够更轻松地化解阻碍,柔成一汪水,能够将所有的棱角包裹得柔和。但其中所涵养的苦痛,只有他自己清楚。
坏特.“小马弟弟?你在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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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懦弱地听完了他们的整场主持,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生怕马嘉祺发现我。
马嘉祺.“我们是,弟弟妹妹组合。”
嗯。弟弟妹妹。
我心绪不宁,说不上的复杂,以至于看到马嘉祺反手握住坏特手的那一瞬间几乎要在门外崩溃。她只是想和他击掌,可他却反握住了她的手。
换了平常我不应该是这种心态,可因人而异,我竟然没有丝毫磕cp的兴致。
只是可能是看入神了,等马嘉祺中途去卫生间的时候我都没来得及躲开。
马嘉祺.“你还是不适合撒谎。”
马嘉祺提起话头,我点了点头,肩膀耸起缩了缩身子,适时的沉默并不让人尴尬。
我藏着小心思,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至肩碰肩,走动时布料摩擦的声音清晰传入耳畔,我才将位置固定于此。
我突然有些感谢未亮灯的走廊,让触碰的界限变得模糊不清。
有了掩盖本意的保护色,令我莫名坦荡,那一杯清水中的杂质似乎此时被尽数溶解,在刻意的伪装之下隐藏得很好。网络中剖析出的感情真假参半,任旁人猜测又如何,我们本就清白。
江拾舟.“马嘉祺。”
马嘉祺转过身,在我面前的是被过分放大的眼神,表情都让我惶恐,一部分是无意,一部分是令我自己都无所适从的心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