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惩罚期一
“身上有伤就先好好休息，不用在这里跪了。”
方晏华回来之后就给季亭岚找了一瓶玉伤膏，此药温和，涂上去有清清凉凉的，是上好的伤药。
季亭岚放下手里的册子，却在接过递过来的药瓶时发现方晏华手心还有些泛红，心里头一紧，这也是因为他而受的罚。
“先生。我。。。对不起。”季亭岚心头千言万语也只是化作了一句对不起。
“夜深了，快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方晏华拉起季亭岚，替他拍了拍裙底带起的灰尘，将人送到门口。
“先生。”
可季亭岚看着对他越好的先生，他心里就越发觉得堵得慌，手里的药瓶被他捏的紧紧的，不愿意放手。
“你这是。。。要我去上药？”
方晏华见着季亭岚不愿走，以为是自己刚才罚的太狠，加之昨日又罚的那样狠，又是一声不问就让他去上朝，确实是他不好了，恐伤了他的心吧，所以刚才又出声问季亭岚的。
却不想是他误解了。
“不，不是的，暮云不用的，暮云自己上要就行，不敢再劳累先生。”
季亭岚里连忙解释，他身后的伤怎么能让先生来上药呢，被打就已经够让他羞耻的，再看的话，不是更加让他无地自容了。
想到此处，季亭岚不经意间浅浅后退了几步，而这在方晏华眼里似乎是要想逃离他的意思。
这是？吓着了？
“不妨事，去你房间吧。”
看到季亭岚这个样子，方晏华心里就更加认可了自己的想法，看来他这次真的是罚狠了，都给人吓着了。
如此想着，方晏华就愈发觉得自己是该得做点什么了。
至于惩罚，他会罚的，但是这惩罚不是将人的心罚的凉了，而是让他从内心知道是自己的过错，这样才能真正改正，一味他的惩罚反而会起到相反的作用，惩罚只是辅助成分罢了。
方晏华走在前面，季亭岚跟在后面，此时的内心的颤动简直比明天要面对的惩罚更加心惊胆战，来到他的房门前，他吞咽了一下，原本就干涩的嗓子像刀割一样。
来到季亭岚的床前，他们一前一后分别停住，方晏华手一挥，意思是让季亭岚到床上趴着去。
可季亭岚一想到这样就又得再在方晏华面前再脱一回裤子，手都不由得紧张到撺起拳头来，可这次又和上次被迫退裤不一样，这次可是先生主动的关爱，他难道像上次一样反抗？
“去床上，愣着干什么？要不要上药了？”
方晏华见到季亭岚老半天都没有动静，伸手拉了一下季亭岚，本是好意让季亭岚快点上去，上了药好歇息，可没想要季亭岚竟然直接跪在他身边了。
“先，先生，慕辰还请先生回去吧。暮云，暮云。。”暮云不用上药啊！
季亭岚的手就差拽着方晏华的裙角喊了，但是鉴于如果他敢喊出来的话方晏华肯定就是找藤条的后果，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你这是何种做法？我为你上药，你倒还跪起来了？刚才是没跪够吗？”
质问的话一出后方晏华就觉得甚为不妥，他本意是来关照来的，怎么又说起重话来了？略微咳嗽一声掩饰了一下气氛，又放低了语气道：
“快点起来，地上又没垫子，凉的很，你那膝盖怎么受得了。”
然后弯腰，作势要将人拉起。
可季亭岚一想到起来就会遭遇的事情，任凭方晏华怎么拉他起来，他就是不为所动。
这下可让方晏华有些不悦了，看见季亭岚这般无赖似的的举动，他不禁反思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不是罚的狠呐，他是和善的很呐，都能让季亭岚这般拉扯他了。
而此时外面守着人送来热水，正好碰见方晏华和季亭岚这样一跪一站，并且还在不断拉扯当中的两人。
“大人，这，这热水打来了，小的放这儿啦？”这其中一人正是小双。
听见声音的两人先是一愣，之后方晏华即刻收回扯着季亭岚的胳膊的手，而季亭岚也是马上收回扯着方晏华裙角的手，一人站好，一人跪正。
先是季亭岚清了清嗓子，又是平日里那副正经的样子，
“就放那儿吧，你们先下去。”
然后他又觉得不太对劲，他现在是跪着的，而他身边可是站着他的先生呢。
而已经被抢话的方晏华，疑惑中又夹杂着奇怪的感觉的眼神中，低头望向季亭岚，正好季亭岚也是一脸无辜，还有点害怕的脸映入他的眼中。
而被凝望着的季亭岚，绞劲脑汁如何化解，最后终于冒出一句：
“先生觉得如何呢？”
“嗯？”方晏华一愣神，“甚好。”
方晏华说完后还里略待思索，好似这真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提议。
至于那几个送热水的下人，待他们放下热水后，离了大老远才敢轻声讨论：
“这是咱家大人？”
而面对这句话的小双也下了一个结论：
“这好像也不是咱家太傅呀。”
其余几人听到这个结论后，不约而同的齐声附和：
“嗯！”
“嗯！”
房间里后知后觉的方晏华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轻叹一声，头疼到忍不住扶额。
而季亭岚只轻声说了句：
“哎，以后是没脸见人了。”
这不仅仅是对于刚刚送水的人，还有接下来他必须要面对的上药。
而上面的方晏华听到季亭岚这句话，心里也不免赞同，心里附和道了声
“嗯！”
两人沉默了一阵，恢复了一下理智。
“把药给过，裤子自己脱了趴床上去，我给上药，别磨蹭。”
方晏华伸手，而季亭岚也只得‘忍痛’交出了玉伤膏，但是他还是没有动手退裤。
“你是，要我帮你？”
方晏华自然不清楚季亭岚是怎样的想法，只看见季亭岚既不愿意起来，也不去褪裤，此时心里就突然浮现出刚刚兄长所说的话来：
“他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你如此爱护吗？又哪里是真正地认你做先生呢？”
季亭岚现在倒是真的说什么，做什么，对他的话是一概不认啊。
“跪好！”
季亭岚感觉到方晏华生气了，明明刚才都还为他挨了打的，他怎么就又不惹得先生动气了。
之后他就看见方晏华离开了，正当季亭岚觉得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的时候，方晏华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根长条的物件儿。
当季亭岚再次感觉方晏华靠近后，后臀就挨上什么冰凉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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