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常慈安一行人都走了之后,街道上只剩下了穗舒和薛洋,还有一些围观的百姓。
小穗舒“薛洋! 别怕,别怕,我在呢!”
小穗舒“我们去医馆!没事的!我们去医馆!”
薛洋(小时候)“阿,阿舒!我好痛啊……”
小穗舒“别怕,阿洋!一会就不疼了!”
说着,便背起了薛洋,朝着附近的医馆跑去。
大夫“走走走,没钱还想看病。”
小穗舒“我有,我有钱!”
说着便掏出了当初江宗主给的碎银子,这个钱穗舒一直没有动过,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大夫“就这么点钱,不够不够,我就跟你说吧,他这小指头算是废了,根本治不了!而且他得罪了常氏,谁敢给他治啊,你们就走吧。”
小穗舒“大夫,求求您了,我以后一定还给您钱,求求您先给他看看!求您了!”
不管穗舒怎么求,他们还是被赶了出来。
天气越来越阴沉,丝丝小雨开始落在人们的肩头,随后,雨水逐渐变大,转变为了倾盆大雨。
穗舒就这么背着薛洋,一家一家的敲门。
薛洋(小时候)“阿舒,别,别求他们…”
薛洋(小时候)“我们回去……”
小穗舒“闭嘴!会的,一定会有人的。”
说着,便又遇到一家医馆。
小穗舒“开门!求求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了!开门啊!”
门打开,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看了我们一眼,就连忙让我们进去。
大夫“快进来!这是怎么了?”
小穗舒“大夫,他手被马车压了,您救救他吧!”
大夫“我先看看。”
大夫皱着眉头检查了一下薛洋的手。
大夫“他的小指头已经保不住了,手臂也多处骨折了,必须得马上处理,再晚点,可能命都没了。”
小穗舒“那您救救他,我,我这有钱。”
说着,便把那碎银子递给了大夫。
大夫“这……”
小穗舒“是,是不够是吗?”
小穗舒“我……”
穗舒用力握了握手,下定了决心,从脖子上摘下了一个玉佩。
玉佩通体翠绿,看着便非常精致,价格不菲,上面还雕刻着一个舒字和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
这枚玉佩是穗舒出生时便携带着的,因为这,穗舒经常被说是有福的孩子,直到被检查出身体不好。
从小开始,这枚玉佩便一直戴在穗舒身边,从未取下。
小穗舒“……再加上这枚玉佩,够了吗?”
那大夫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看完,就收到了衣服里。
大夫“行了,交给我吧,你去外面等着吧。”
小穗舒“……谢谢。”
说完,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
薛洋(小时候)“嗯……”
薛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的就是一间干净整齐的屋子,屋子里充满了药的味道。
薛洋(小时候)“我…这是哪?”
薛洋(小时候)“阿舒呢,阿舒!”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大夫“哎,别动,你的手还不能活动现在。”
薛洋(小时候)“你是谁?”
薛洋(小时候)“我,我的手”
薛洋看着自己的手,被包的很严实。
大夫“你的手臂已经接好了,但是你的小指没保住,而且你这只手以后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做精细的事情,要注意点。”
薛洋看着被包起来的手,想起了常慈安,慢慢的,薛洋的眼神开始改变,变的越来越阴鸷,黑暗慢慢填满了薛洋的心。
不知原因的毒打,常慈安的欺骗,断指的恨意,围观者的冷漠,医馆的闭门不应,种种都在消磨着这名少年的善,直到他的世界充满黑暗。
就在这时,大夫说道。
大夫“对了,把你背过来的那个小姑娘…”
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洋打断了。
薛洋(小时候)“阿舒!阿舒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大夫被少年的眼神下了一跳。
大夫“她,她在隔壁,她昨天把你送到这之后就晕过去了。”
薛洋(小时候)“晕过去了?那,那她现在呢?”
大夫看着少年眼中的焦急和担忧,放松了下来,他就说嘛,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可怕的眼神,一定是他太累了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