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卧房的门，哈迪斯正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翻看生死簿，见到我走来，抬头注视着我。
我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抱住哈迪斯的头，把脸贴上去，"哈迪斯，我回来啦。"
哈迪斯把头靠在我的肩头，搂住我的腰，把我往床上带。
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嘴唇，声音微哑，"喝酒了。"
"嗯。"我被他抱到了被窝里，身子习惯性地朝他缩了缩，"佩勒斯邀请我去他家做客。"
哈迪斯没有接话，我亲了亲他的喉结，"让你久等了。"，手指去解他胸前的扣子。
夜色寂静，黑暗中的房间不时传出一阵激烈的动静。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传来阿多尼斯担忧的呼喊，"泊尔塞福涅，你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压抑住情绪，气息不稳地隔着门回答，"没……没事，你快回去睡吧。"
"真的没事吗？"阿多尼斯的声音高了一些，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你听上去不太好。"
"真的没事，你快回去吧!唔……"我狠狠地掐了一下作乱的哈迪斯，生气地瞪他。
阿多尼斯走后，我推开了哈迪斯，嗔怪地转过身，不想理他。哈迪斯厚着脸皮又贴了上来，摸着头安抚惊魂未定的我。
因为昨晚劳累过度，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腰酸背痛地靠在床头，不想动弹。哈迪斯倒是乐见我待在房间哪也不去。
我清洗了一下身上的痕迹，刚披上浴袍出来，就听见了门外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拢了拢胸前的浴袍，打开了门。门外站着换上新衣的阿多尼斯，身型挺拔修长，俊脸柔美又英气。
"姐姐……"他指了指我的脖子，神情复杂，欲言又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残留了哈迪斯昨晚留下的咬痕，我连忙捂住，尴尬地咬唇。
这下好了，他就算想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都难。
"等等我，我换件衣服。"我从衣柜里取了一件严实一点的裙子，走进了浴室。
等我出来时，阿多尼斯正盯着我和哈迪斯的"结婚照"在发呆。说是"结婚照"，其实只是我和他换上希腊盛装的肖像画。
空荡荡的双人房总要留下一些夫妻记忆，于是我去凡间找来了最杰出的画匠为我们画下了"结婚照"。画面上，哈迪斯面上古井无波，手却紧紧地搂着我的腰，而我则笑得格外灿烂，甜蜜地依偎着他。
"你笑得真开心。"阿多尼斯面无表情地举起那幅画，手上微微用力，我还没反应过来，画框已经有些变形了。
"你干嘛!"我一把夺过了画，心疼地看了一眼已经损坏的画框，还好画面没有残缺。
阿多尼斯仿佛大梦初醒，脸上满是愧疚，把手背在身后，不敢抬头看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欣赏一下，没想到……"
我怀疑地看着他，一时间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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