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贫民窟。
两人默念。
墨若挥挥手,大理寺的画手上前,带厨娘下去,描述画图。
同时,云祁回来了。
带着账本和咏诗阁掌柜回来的。
“墨大人,小人没做什么坏事呀?”
方九龄搭拉着张脸,唇上胡须抖了又抖。
“方掌柜不必忧心,例行问话,很快就能回去喽。”
池秋笑的又甜又软,两个小梨涡深陷,只是明亮眼底一丝笑意未达。
方九龄苦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墨若边翻账本,边问:“方掌柜,账本上的七日前只有十人在你咏诗阁买过宣纸,可属实?”
“属实属实。”
方九龄掏出巾帕拭汗。
“可有哪位最特别?或者方掌柜印象最深的?”
墨若瞥了眼人。
“回墨大人,有。因为过春节鲜少有人来买宣纸,大多是去长春阁买对联门神,所以小人记得格外清楚。”
“其中两人是翰林院的学士,五人是国子监监生,还有一人是御史台副使,剩下的两人小人不认得,一人穿着半旧的白衫,背着书箱,一人拎着鱼竿鱼桶。”
方九龄抬头看着白缦被寒风呼呼吹起,不假思索的回道。
“云祁,去翰林院国子监御史台落实是否属实,至于剩下的烦请方掌柜同画手,说说样貌了。”
“诺,方掌柜请吧。”
云祁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先是带方九龄去画手那,自己才带着人前往。
墨若又问了几句大夫人老夫人,近来白太师可有什么异常。
得到没有的答案,墨若带着池秋坐上马车,回大理寺。
“饿了吧,墨若,吃点?”
池秋拈起块红豆糕,在墨若眼前晃了晃。
墨若冷峻的眼眸泛着笑意温柔,眉宇间是可见的疲惫,伸手去握。
池秋一躲,墨若抓空了,微怔,唇翕合张开。
池秋趁此怼到墨若嘴边:“我喂你。”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池秋小娘子。”
墨若唇齿一咬,咽下,清甜的味道溢开,还有淡淡梅花香。
“好啊你,讨厌鬼,我好心喂你,你竟咬我手指!”
池秋猛的抽回手,眉眼失笑,怒嗔墨若一脸无辜样。
墨若摊手,眨眨眼,表示不知道池秋在说什么。
池秋怒从心头起,蹬的站起身,盘成单髻的青丝“砰”一声,撞到车顶。
墨若冷如冰霜的唇角轻扯,一抹轻笑溢出。
没等池秋喊疼要迁怒喘墨若两脚,墨若眼急手快将人揽进怀中,抬手轻揉了几下脑袋。
“这还差不……”
“多”字在墨若吻上来时活活咽了去,池秋瞬间瞪大眼,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池秋想要喊:快松开,没羞没燥的。
可是池秋没有力气推开,只能温柔探舌迎上。
温柔似小猫挠痒痒般,惹得墨若火大,更加热烈的啃咬香唇。
直至马车行到大理寺门口,杏子害羞的低下头,提醒:“墨大人,池娘子,到了。”
两人方才停下,墨若先下了马车,避开池秋红肿的香唇,快步回了房,吩咐婢女烧水洗澡。
池秋旁若无人的晃进自己房里,随意吃了几口夜宵,草草睡下。
一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尽。
演时二刻,打更夫刚喊过没多久,因宵禁寂静的长空,陡然响起空灵婉转之音。
池秋咬咬唇,捂住玲珑耳,迷迷糊糊的听着熟悉,也因太困不想理会,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