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眉梢轻挑,入眼皆是慌乱的温柔乡。
“怎么回事?”
墨若同池秋并进,一下抓住惶恐不安的老鸨,急声询问。
“你谁啊?我忙着呢!滚开!”
老鸨不耐烦的甩开,涂了满满一脸白粉的脸因为动作,扑簇簇直往下掉。
“大理寺少卿墨若!”
墨若眸眼一眯,冷声,大理寺的令牌直接怼在老鸨面前。
“红妈妈,大理寺办案,不得阻饶哦!”
池秋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两个小梨涡浮现,又甜又软。
瞅得红妈妈一阵胆寒,忙移开视线。
“墨大人,池娘子两位里面请!”
红妈妈战战兢兢的弓着身引人进。
步履刚抬“等等!”
红妈妈苦笑转身:“墨大人?”
“让小役去大理寺通报一声,教云祁立刻带人赶来。”
墨若唇角一勾,视线定定的与红妈妈对上。
“好的墨大人。”
“刘啊三你耳朵聋啊!还不快去!”
红妈妈随手一指门口站岗的小年轻。
“是。”
应下,刘啊三步子一抬,急急奔出。
“红妈妈,现场在哪?带我们去吧。”
池秋感觉着刚刚还热闹,现在冷清的一个人都没有的大堂,启唇。
“两位这边来。”
红妈妈引着人上了二楼,直往最角落的玉雪阁行去。
步入。
老态龙钟的白元太师坐于桌案后的卧榻,胸口明晃晃的插进把匕首,睁着大眼,瞳孔突出,好像临死前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右侧的床布着粉色纱缦,一妖媚女子娇滴滴的抓住衣裙靠在床沿,一脸惊恐的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再看什么。
“我去验尸,我去提审。”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眼。
墨若将妖媚女子带离,去了隔壁。
“名字?”
“回墨大人,奴家玉雪。”
“白太师中刀时你在干什么?”
“奴家饮酒醉了,再次醒来时,白太师已经不在奴家身边。”
“醉了?酒量如何?”
墨若端坐于凳子上,双手交握,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的玉雪。
“五杯倒。”
玉雪卷长的睫毛微颤动,低垂回道,很是心不在焉。
“白太师去你屋里是什么时辰?”
“戌时三刻。”
“喝酒前做了什么?”
“奴家披帛踏舞,白太师在吃茶果点心。”
墨若点头:“案子未破前,不得离开红花楼。”
“奴家明白。”
玉雪俯首叩拜。
墨若起身,行至隔壁。
“怎么样?”
“死亡时间子时二刻,一刀而死,末中毒或迷药,尸身全须末损,唯有伤口位置有一乐器图样一一陶笛。”
池秋边脱白胶袋,边说。
“陶笛?”
“今晚响起的那乐音?”
墨若上前走近,拨开垂落的青丝。
“没错。”
两人并肩往外走,行至十步外的馄饨摊。
“沈啊婆,两碗馄饨汤,一碗加葱花,一碗泼辣油!”
“两位客官稍等,一会儿就好。”
沈啊婆那皱的像橘子皮的脸,绽开慈祥的笑容,乐乐呵呵的下汤煮食。
没一会儿就上了桌,冒得热气模糊了池秋的轮阔。
池秋移过葱花馄饨汤,吃了好大一口,方启朱唇。
“杀人无非是求财,情杀,仇杀,墨若觉得白太师是哪种?”
“不知,一会儿云祁到了,让他去查查白太师的人脉关系,以及近期是否与人有争执。”
说完,墨若小口的抿了辣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