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进忠脸皮还是薄了点，却不甘示弱。
“教导不敢当，您迟早是王公公的得意门徒，我又怎么能越俎代庖呢。”
流光盯了他一会儿，手捂着嘴干咳一声，忍住了笑容。
不逗他了。
“是。”
流光道。
“进忠公公说的有理。”
小男生真有意思。
牙都没长好就在张牙舞爪的小狼狗更有意思。
流光可不认为太监就不算男人了。
毕竟在她二十几年的观念中，性别是可以自主选择的。
只要是自己的意愿，男女皆可。
这也是她在现代找对象的行为准则，不分男女，只管容貌。
说起容貌。
流光又看了眼进忠。
有点好看，再看一眼，聊以慰藉。
否则枯燥的工作，乐趣不多，做不下去。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欣赏美女。
要不说漂亮女人都在皇宫呢……这一个个的，太赏心悦目了。
可惜，“他”是个太监，不能多盯宫女。
流光收回了自己的眼珠子，可还是被进忠注意到了。
“那是毓瑚姑姑，皇上的乳母。”进忠给流光轻声介绍，“养心殿能进暖阁侍奉的宫女不多，也就一两个。”
还都是皇帝不会动的女人，毓瑚姑姑自然算一位。
而且因为有乳母的身份在，连王钦与李玉都得敬对方三分。
流光懂了。
怪不得只有这女子最清闲，站着不动只负责指挥，感情这是部门经理。
但在她没有注意的另一边，还有个部门经理一拂尘拍了两个人。
进忠跟流光同时“呲”了一声，抱住自己脑袋。
“交头接耳什么。”
李玉瞧了眼这两人。
进忠看见自己师父的时候就极其乖巧，引人侧目。
“我错了，师父。”
流光第一次见到李玉，在不明白对方性格的时候，多说多错。于是她也学着进忠低头。
“李公公，流光错了。”
好在，李玉的确是个与传闻中一样温柔又沉稳的公公，与王钦完全是两个极端。
“知道错了就好。”
李玉问：“打疼了？”
进忠摇头：“那倒是没有。”
李玉：“没疼你抱什么脑袋？”故意的吧。
进忠无辜一笑。
这不是夸张点，好博得同情分么，这样就不会惹师父怪罪他交头接耳了。
流光把他们的相处方式记在心里，倒是有些想法。
如果进忠的表里不一再隐藏的深一点，日后怕是得罪了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觉得自己对进忠的评价挺准确的，小狼狗。
李玉这才把视线转到流光身上，看来也不是毫无心机，起码刚才就是故意晾她一会儿的。
“白流光？”
“李公公喊我流光就可以了。”
流光立刻也显得格外乖巧，与进忠如出一辙。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几乎是模仿对方的笑容。
但她一向是喜欢主动出击的人，低着头回完话后顺势抬起脑袋，睁大了眼睛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李玉，述说着自己的无辜。
李玉探究地盯了一会儿，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半分都不像王钦，像是个没什么心眼的。
“嗯。”
李玉面上不显，但是心底的顾虑打消了一分。虽然还有九分。
“进忠，你带流光，再带些人去内务府，领一批瓷器来。”
之前被皇上打碎了几个，又有几个脏了，在皇上回来之前全得更新。
进忠与流光领命：“是。”
李玉又看向流光：“去过内务府吗？”
流光摇头：“没有。”
她凭着自己零星记忆道：“我之前在月华门当差。”
月华门只是内城一个普通的小宫门，在那当差的太监专司启闭、关防、洒扫、坐更等事。原身就是更底层的，主要负责洒扫。
李玉想着。那扒上了王钦还也算得上是一步登天，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与王钦那家伙有缘了。
不过一想，跟王钦有缘？并不是什么吉祥话。
“那你记记路。”李玉提醒道，“进忠，带好他。”
是“看好他”的意思。
进忠了然：“是。”
-
【小剧场1】
流光：其实我本人性格绝对不是乖巧向的，表情得靠着进忠学
进忠：装乖对我来说也不轻松啊
李玉：你们这样显得我特别单纯……
流光/进忠：嗯？你不就是很单纯吗？
王钦：不然怎么你连喜欢的人都追不到呢
李玉：？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王钦：起码我有夫妻之实（虽然会BE）
李玉：……（脏话）
进保：别骂了别骂了，只有我什么都没有QAQ
【小剧场2-含剧透】
莲心：救救孩子！
流光：别慌，我在。
作者：我文案上写的“风流”可不是白写的
【下面是真剧透，求求看官给点意见。】
【莲心的结局我想了两个。①是继续跟王钦结婚，但是GB且莲心S，受苦的轮到王钦了，把王钦变成一条莲心的狗，但是莲心不一定会是皇后的人。②他们分开，莲心换CP，王钦活得好好的，在中期被女主拉下马，被女主送终。】
【无人的话我就写①了！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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