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炅开办宫学本来是想让赵邦媛在他眼皮子底下,但是他到底是个皇帝,一天到晚这么多事。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把这个侄女的忌惮放下了些。眼见爱女来求,想都没想就把这事儿推给了皇后。
因为他自己的诏书里写的是七岁到十二岁的公主,不想打脸就让皇后上疏表示慈爱,要求把魏国公主赵甘棠加上。
赵炅虽然一向不太地道,但也真没觉得这事儿多难为皇后。他虽然要意思意思训斥一下皇后,但不也显示了皇后作为嫡母的贤良大度吗?再说也能缓和两宫关系,你矫情什么?
问题是李深秀不那么想啊,就算这个时代三妻四妾平常,但谁能对威胁自己地位的情敌推心置腹,还得一心把狐狸精生的小狐狸精视若己出,你这要求也太高了!
赵炅你整天说你嫂子贤德大度善待诸子,也没见你多尊敬她!
康氏作为女人倒是理解,但是她也劝不了赵炅,只能劝皇后,
康氏“娘娘,往好处想一想吧。至少大郎君那边能交代过去了。”
李皇后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恨恨道:
李皇后“早知道就不该让那个玩叶子牌的亡国妃子死,当初官家迷她可是把孙锦都忘了。”
这次康氏是真的大惊失色了,“我的天爷,娘娘您说什么!真不过了吗?”
但是,不管赵炅和李皇后之间打什么官司,那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开宝皇后作为嫂子,表示自己不想管也不敢管。
总之,帝后失和的结果就是宫学的事情被拖了下来。加上朝廷内外年尾事情又多,南宫之人都保持了龟缩状态,庆典活动按时参加,剩下的时间就在屋里,该看书的看书,该练字的练字。
于是,在难得的平静之下,太平兴国八年的新春到了。
邦媛这段时间可谓过得水深火热。因为他要学习。是真的学习各种史书、典籍都要背诵,书法要练习。弄得宋皇后都有些心疼,
宋素“虽然说现在事情拖下来了。但是你去上学之后肯定要重新学一遍,倒也没有必要这样辛苦。”
邦媛心里是真苦,可也不敢说:
赵邦媛“可是去了宫里,我就不能在娘娘面前读书了。不知道那些学士们会不会讨厌来教我们这些女孩子而不那么用心。”
宋皇后开始以为她只是撒娇,等听到后边儿反而有些若有所思,因为她可能还真是没有说错。
先帝赵匡胤建立大宋后,逐渐统一中原。在这个过程中,虽然也开科取士,但是那个时候的文臣大部分是在武人跋扈的年代下成长起来的,说话做事还带着那么一丝小心翼翼。可以说不够自信,也可以说谦逊有礼。
但是赵炅上台之后大力改革科举,增加录取人数,优待科举官员。
这些新朝的天子门生普遍成长在大宋建立之后,对于五代时那种纷乱的秩序厌恶而且没有切实体会,这就导致他们普遍敢说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