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普通，衬得他更好看了，脸庞稚嫩，还没长开，眼尾向上翘，睫毛又长又密，鼻子微挺。
白色的卫衣，叠写写“努力长大”“去你妈的”，下身穿着直筒裤，弥补了腿短的不足。
白南归走向前台：“我去付钱。”
夜幽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哦。”总觉得他忘了点什么……
“走了。”
“等你大爷我一下！
他俩走之后，两个店员还再那议论“他俩是…父子？”
“兄弟吧？长得有点像…”
“父子就不能像？”
“…那小孩刚还说你大爷呢。”
“对哈…工作工作！”
白南归牵着夜幽的手，走着走着忽然停下：“等等！你不是说花你钱？”
“……没拿手机——大哥！可以松手了吗！？”说着夜幽打算从白南归手里挣脱。
“……我怕你走丢。”
“…你这么喜欢小孩儿？”
白南归抽泣了几下：“我有个弟弟……他给你现在长的特别像……不过他……已经死了……”
“……得得得，别哭了，小爷我给你牵就是了。”
“嗯。”
滚你妈的弟弟，老子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就单纯喜欢小孩儿，老子才不这样说呢，丢脸。
可能是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原因，他非但不讨厌，反而很喜欢小孩儿。
白南归走了一阵，扭头对他说：“你自己回你家吧？”
“我怎么走？”
“……我给你打车！”
“谢了，我回家还你啊。”
“加微信？”
“可以。”
傍晚，初秋下午的燥热还未完全褪去，可是起了风，凉风，夜幽小身板儿挺不住，手和脖子往回缩了缩。
白南归看见了，蹲下来：“冷？”
夜幽看了眼他：“嗯。”
白南归犹豫了下，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将就一下？”
夜幽接过来，穿在身上：“…嗯，谢了。”
校服刚好刚好垂到地上，袖子有点长，白南归帮他挽了挽：“车来了，再见，我有空去看你。”
夜幽瞥到了白南归的上衣：“白南归！你什么意思？”
“啊？”白南归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对不起啊，我哪知道一样？”说完便笑了起来。
笑够了，又说：“明天我带你再买一套吧。”
“……”
白南归上衣也是白色卫衣，上面叠写着“您说的对”`“我就不听”。
这在旁人看来就是普通的亲子装，知道内情的人不得说个“情侣装”！？
“我走了！傻比！小爷变回来，第一个杀你！”
“再见。”说着，白南归晃了晃手。
白南归挤公交回家了。
郭成没在家，估计是去打麻将了。
他上了二楼，看见自己的房门开了条缝，冲了进去。
他的房间大多摆设被砸了，白南归站在门边，握着门把手，愣了下，又走进去，房间唯一的净土就是那个木书桌，桌肚旁边的抽屉也没有被拉开。
白南归扫了扫地板上的玻璃，边扫边说：“傻逼。”
把房间收拾干净了，他把装垃圾的袋子扔进了郭成的房间，又来拿了棒球棍，去郭成屋子里乱砸了一顿。
砸解气了，出去带上门。
“砰——”
这门骂得真狠。
准备下楼，又转过去，抬腿向郭成的门踹去。
“砰——”门被踹倒了。
白南归：“……”
他弯下腰，把门抬起来，卡在两墙之间，出门了。
夜幽昨天通过班群加了自南归微信。
——
白南归〖你住哪儿〗
！〖干嘛？〗
白南归〖我去找你〗
！〖。〗
夜幽开启了共享位置，白南归打了个车。
他翻了下微信通讯录，群聊倒挺多，联系人没几个，里面最突兀的就是夜幽，微信名就一个“！”，头像是一个黑色的图片，白南归又返回自己的主页，名字是“白南归”头像是一片白……
情头？！
没等自己有什么动作，对方就已经换了头像，换了只苍鼠，有个手抓着它，一只肉嘟嘟的小手——现拍？！
放下手机，自己就又倒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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