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的冬夜冷的刺骨,白金瀚的夜却是喧嚣的。
“丫头呢?”
在白金瀚的包间内,几个高家金字塔的男人,或靠坐在高档的皮质沙发上,或在一旁的酒柜旁调制着烈酒,或仅仅只是痛饮着白酒。
问出这话的是刚刚从港式回到京海的高启盛,他一边为自己调制着烈酒,一边装若无意地背对着身后的二人问道,准确点来说是对高晓晨问道。
“她的作息一向很规律,已经睡了。”
高晓晨正是靠坐在沙发上之人,衬衫马甲穿在他挺立的身上,都为之逊色,遮挡不住的贵气在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
闻言,高启盛却是不屑的笑了。
“是丫头的作息规律,还是你要求的规律?”说着高启盛将调制好的一杯烈酒摇了摇,示意高晓晨接酒杯。
“不是小叔我说你,你的掌控欲太强了,这样下去鲜艳的花朵会枯萎的!”
高晓晨松了松领口,一口将高启盛递过来的酒饮了个干净,随意地将酒杯丢在了桌子上,抬眸叮嘱似的看向了高启盛“小叔,这便不由您操心了。”
高启盛也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的长腿微搭在桌面上,慵懒随意地同高晓晨在空中举了一下杯子,算作碰过,眼镜后的高启盛的寒眸同高晓晨的警告视线在空中对视
“或许,在丫头这里,你我的地位似乎是平等的。”平等的被厌弃。
这叔侄二人在无形中双方已经交战了几个来回。
倒是高启盛将目光随之转移到了一旁一直喝着闷酒,久久不搭话的另一人身上。
“或许,你我二人加起来在丫头心中的地位,比之她的虎叔不及万分之一。”
高启盛嘲讽高晓晨,肆意的笑着,同样将杯中的酒饮了个干净。
而已经灌了近半瓶的白酒的唐小虎终于沉着声音开口了“你们回京海的那日,瑶瑶在车上求我放她走,她说她要去找老默。”
唐小虎哑着声音继续说道“我没有同意。”
高启盛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看着唐小虎纠结的痛苦模样,十分看不起的讥诮“你同意也没有用,在京海,除了高家,她哪里也跑不掉。”
“还有你,你是怎样在你回来的第一天便被赵立东给针对上的?”
比之黄瑶逃跑这个笑话,高启盛更愿意听赵立东这个趣闻。
高启盛懒得搭理唐小虎这个为情所困的酒鬼,转头饶有兴趣的盯上了高晓晨。
费城那次黑车事件,是赵立冬下的黑手不错,便是看着黄瑶落单了,想着绑架要挟,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只是赵立东如今和他们高家在京海相互对峙了多年,两方互相都有摩擦,但是到底还算不上发毛的程度。
这小子回国第一天,赵立东就大张旗鼓的搞出了大动静,一定是这小子从中做了什么!
高晓晨本是慵懒随意的眸子中却是漆黑地散发出了寒意,端正清冷的男子染上了阴鸷,周身气压一下子变得低沉,黄瑶是他的逆鳞,若是那日赵立东将目光盯着的是他,他可能还不会如此疯狂的报复。
“不过是打掉了他在M国的资产罢了,同时也打掉了他将老婆孩子送出国的可能性。”
像赵立东这样的人都会给自己留有退路,这便是彻底打掉了赵立东最大的退路,也怪不得赵立东会癫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