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风白的少年公子,露出一个安抚小动物的温和笑容,踱步缓缓走进,几位熟捻的拉起小姑娘肉乎乎的小手。
而那送果子的宫人错愕地跟在五阿哥身后,将果子摆在了放的满满的案几上,五阿哥说是温和,对宫人们也非非打即骂之辈,反之若非犯了底线,一向都是宽容的,但是要从此认为五阿哥是个平易近人的,那便大错特错啦。
那温和端正的背后是浓浓的疏离,更是如月光的凄冷,少有人能得到五阿哥的青睐,便是亲近也只是对着慧贵妃或是愉嫔。
今日竟是破天荒地见着五阿哥屈尊去拉一个脏兮兮的小姑娘进屋,更是耐心地用帕子细细擦拭去小姑娘脸上不知何时蹭上的灰渍。
“可是为了夫子布置的作业在烦心?”
少年最善于循循诱导,待到小姑娘被投喂的差不多之时,小白兔信任的对猎人也露出细密的绒毛,将柔软的肚皮毫无顾忌的向猎人展示出来时,猎人便只需要只言片语就能攻心。
说完少年却是愧疚的先行道歉“芸角,五哥哥向你道歉,是我未曾想的周全,不曾注意到你我字迹的差异,才被夫子发现了端倪。”
也正是这句话彻底打消了小兔子的一点点警惕,是呀!是她让五哥哥帮她写作业的,都怪她的字不好,要不然......害!要不然也一定会被发现的。
小姑娘懊恼地挠挠小脑袋,懵懂的仰头,也不知从谁那里学到的动作,竟是凑到永琪身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拍了怕永琪的肩膀,又豪气的拍了拍胸脯,这番动作光看这份豪气,不用说定是从小七那处学来的。
小姑娘照虎画猫,声音却还是甜豆包似的软糯轻甜,没有任何攻击力“芸角,芸角去找夫子认错就是了,不会连累五哥哥的。”
少年眉目掩得朦胧,似是而非的端详着小姑娘暗暗下决定的细嫩脸庞,也不知是赞同小姑娘的决定还是反对。
“哦?可是夫子很是较真,若是被他知道了一定会刨根问底,这样的话你不想小七知道的事情不就瞒不住了?若是那样的话,小七一定会自责的”
少年的话句句都是在为小姑娘打算,目光中满满的坦荡,倒是很难让人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实打算。
见小姑娘的小脸纠结成一团,少年便继续缓缓道来,声音清朗,给小姑娘营造了一种松弛的环境,更别说已经敞开心扉的小姑娘在无意识间跟着少年的思绪拉着走
“倒不如在这半个月中能够在练字方面有所成就,好在还有时间,你说是不是呢?”
微笑俯视小姑娘因为思考而严肃的小表情,言辞虽然柔缓,实则并未给小姑娘拒绝的机会,少年便行动起来。
上好的纸张已然备好,便是墨也已经早早研好,就连老师都是现成的。
小姑娘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在之后的为期半个月教学生涯中,永琪确是一个坚柔并济的好老师,总是能一针见血的点出小姑娘的问题,而这位学霸常常能用最少的时间让小姑娘明了自身问题所在,并做出相应的改进。
至于练字的过程,多数是枯燥乏味的,而这位老师在作业完成后丰厚的报酬往往能抵消掉小姑娘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