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暗歆这句话，季楚薇突然间冷静下来。
“你的力量很强，若是到了外界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
“既然你进来了，那就留下来吧。”
话音刚落，大地颤动，无数触手破土而出向暗歆袭去。
暗歆闻言，闪身躲过一个又一个触手向季天祁的位置靠近，最后拿季天祁当挡箭牌。
季楚薇瞳孔猛缩，摆手收回来触手。
“果然还是狮子好用。”
但凡他去了另一个季楚薇那里都不是这个结果。
“暗歆殿下，你是赌定了我不会对他下手啊。”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本来我也是没有把握的。”
暗歆给季天祁的灵识设一层保护罩，一个闪身出现在季楚薇的身后。
一掌重重下去，季楚薇向前踉跄了一下，向地面坠去。
“旁观者就要有旁观者的样子，给我好好在旁边看着。”暗歆再次来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警告。
“我觉得这个局太麻烦，我赶时间干脆直接掀桌，你没意见吧。”
暗歆看着天空的上方，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轮淡紫色的圆月。
“不可以，既然你不肯留下来，那就将你的曾经留下吧。”
随即她在暗歆脑海里看到她一小部分记忆，笑出声来。
“我已经看到了，你身上一定发生过很痛苦的事情吧。”
季楚薇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被绑在石柱上的她抬起头，眼底血红一片，死死的盯着暗歆。
待到身上的锁链化为灰烬，她缓缓落在地面上，抬手收回分身，缓步走向暗歆。
“暗歆殿下，我好奇你身上发生过什么，能让你做出封存情感的行为。”
“好危险啊，这让我怎么放心窥视你的记忆呢。”
暗歆微微一笑，收回手中的折扇，她一只手向前一抓，笑着对她说。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通知你。”
只见暗歆手一拽，无数条看不见的透明丝线尽数断裂，大地剧烈的振动，天空出现裂痕，整个场景都因此举动坍塌。
暗歆先一步打开门那季天祁推出去，她站在这里波及不到的地方看着下面的人。
季楚薇站在祭坛中心，一动不动的盯着暗歆，整个场景坍塌的只剩下季楚薇脚下的一小片土地。
随后她歪头勾起嘴角，张开嘴，在她闭上嘴的后一秒，脚下的土地裂开，她跌落于无边的黑暗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暗歆似乎看懂了她想表达的意思，她在说：被我发现了。
“被我发现了。”
“我找到你了。”
暗歆意识恍惚了一瞬，大脑里想起了很久之前一个人说的话，猛然回神在坍塌之前出去。
现实中。
棠洛看见暗歆睁开眼睛，才松了一口气。
暗歆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没看到冥曦，看了一眼在那边坐着的棠洛，问道：“冥曦呢？”
“她出去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棠洛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作为前任好同事还是要适当关心一下。
“倒是你，出来脸色怎么这么白了，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可能是错觉。”暗歆总觉得在那个季楚薇身上看见祂的影子。
“你进去不会把桌掀了吧！”
暗歆微微一笑，一副别这么了解我的样子，“猜对了。”
“他们两个怎么样？”
“狮子做一会噩梦就醒了，至于另一个，顺其自然。”暗歆揉了揉眉心继续说道。
棠洛面上没有太大的变化，淡淡的说道：“你不打算救了？”
“救不了。”
“她，本就没有灵识，我进去了也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要是再进去一次就彻底暴露了。”
“没有灵识，这倒是挺少见的。”棠洛思索道，“什么人能让你这么担心暴露身份？”
“等我回去查，季楚薇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暗歆眼中闪着寒光，声音却平静的说道。
“最近你们别搭理季楚薇就是。”
“先走了，我还有事。”
………
暗歆走到大厅，和刚通过传送阵传送过来的冥曦对视。
冥曦从传送阵上走下来，说道：“姐姐这是要走了？”
“嗯，倒是你，怎么回事？”
“姐姐若是走的话，用传送阵更方便些。”冥曦抬手指了指身后的传送阵。
暗歆闻言，微微皱眉，盯着冥曦的眼睛。
发现冥曦的视线有些不自然。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冥曦眼前一片昏暗，她感应到暗歆在说完之后就拿出武器。
她淡然道：“姐姐没事就先走吧。”
下一秒，一个东西顶上她的额头，她抬手想拍下来，却被暗歆的声音呵住。
“别动！”
不是冥曦听话别动，是她浑身上被暗歆的力量镇住动不了。
暗歆看着冥曦的眼睛一点点的从红色转变蓝色，才收回折扇。
“其实过几天就能看见，没必要。”冥曦视线逐渐恢复，看着面前人的脸。
“冥曦你别忘了你这眼睛是什么，用了有什么后果。”
是什么？
冥曦曾经在玄夜城时，无意间在书中看到过。
一个没有名字的法术，在书里与木偶术一同被列为禁术，能看到世间一切力量的流动，非法术本人使用，使用时间越长反噬越大，轻则失明，严重者无人知晓。
现在她对周围的感知似乎因为反噬下降了许多，刚才暗歆拿扇子抵住她额头，她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我知道。”
“想想你因为叛乱狼狈的样子，别再让我在看到你满身是伤的样子来找我。”
暗歆到现在还记得当初冥曦浑身是血的样子敲响宫殿的门。
“不会，那次，是失误。”
暗歆叹了一口气，走过冥曦身边说道，“兄长最近回来了，我和他在想办法给你治伤，过几日你回来一趟。”
“那伤疤要是一直在的话，肯定会对你有影响。”
暗歆见冥曦还要再说话，抬手制止了，“你想清楚再和我说话。”
“……”
冥曦倒是什么话都没说，目送暗歆化成光点离开，她看了一眼脚下的传送阵，果然只有摩羯星宫有通往玄夜城的那条路。
本来传送阵上没有玄夜城这个通道，是后来她在摩羯星宫时临时加上的。刚才居然一时没想起来。
随后她侧过头来，看着角落里，眼神里面闪过一道寒光，她冷声道：“这么喜欢偷听？”
她话音刚落，一个黑发金瞳的人，从角落里走出来，他身着一身黑，站在那里很难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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