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少女”有着相似容貌、体型的社内新人——芥川龙之介,也一直自称为“在下”。
莫名回想最近陪孩子看的电视剧,织田组织了一下语言的构成:
织田作之助“小姐,你还记得5年前横滨贫民窟的芥川龙之介吗?”
“少女”嗤笑:
芥川龙之介“你见过地狱吗?”
芥川龙之介“那里只有污泥、腐臭和自我怜悯。偶尔会有人在高处向下窥视,却不会注意到你。”
芥川龙之介“每一次呼吸,痛苦都在灼烧肺腑。”
话语很沉重,因为这对“她”而言,并不是卖惨和丧文化潮流,而是纪实文学。
织田作之助不回,也没法回,没有人有能力理解别人的痛苦往事。
芥川有一个妹妹,他一直想要打倒将其拐走的“黑衣人”,夺回生死别离的妹妹。
白芥川“四年半了。在这四年半里,我一直在寻找着妹妹。”
白芥川“像是半身都被撕碎、从断面不停地流出看不见的血一般……事到如今收集印章的这点时间,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芥川龙之介的话语,平静却是嘶吼,里面蕴含撕心裂肺之痛。
织田决定确定一下,名侦探乱步的判断不会错误,但跳跃过程得到结果,也是人间常事。
面前的“少女”完全符合已知的情报预想,不管是历经炎凉的黑暗气息,还是与芥川不能说相似,只能说完全一样的面容。
世上绝无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毫无疑问,“少女”和芥川很像,超越了血亲之间的像。
遗传、境遇、偶然,把握人生的终究是这三种之一。
和武装侦探社员——【芥川】一脉同气,但这位“芥川小姐”已经是走向黑暗的残兵败将。
这种既视感,让织田思考了这样一条世界线,假设丧尸病毒入侵横滨……芥川不幸成为零号感染者,他丧尸化更加头铁,那横滨这座城市可能会变成B级片中的丧尸之城。
被芥川咬伤的感染者,脸也逐渐会与芥川同化,一只芥川、两只芥川、三只芥川……好多芥川!
仿佛察觉到织田失礼的想法,芥川们在他脑内凶狠地瞪着织田,芥川们一块抬头皱眉,现实中的“芥川小姐”也抬头皱眉……
清一色,没有眉毛!
织田问:
织田作之助“你用假声说话不累吗?”
对方回答:
芥川龙之介“与你无关。”
织田看似面若自如,实际心都皱了,他觉得自己的视觉审美遭遇了芥川污染。
他此时脑子里充斥着各种颜色大衣的芥川,和各种芥川可能存在的进化形态。
红橙黄绿青蓝紫……
潜水员芥川、避雷针芥川、消防员芥川、漫才演员芥川、mafia芥川、护林员芥川、宇航员芥川……少女芥川!
最后一个,已被召唤出来。
“叮”电话铃声搅浑噩梦,来电显示人是——芥川龙之介。
织田脑洞爆炸,但明面依旧平静:
织田作之助“唔,是芥川吗。”
他假装泰然自若地确认案发现场,
织田作之助“怎么了。”
白芥川“才不是‘怎么了’,你这叛徒。”
芥川用抑制过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