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开始后悔了,后悔他为何要将床让给白惜言,自己却睡在地上。
夜晚,岑福将铺子打到床下面,卑微地很快便睡着了,可他一整夜,也就刚开始睡了那么两个时辰。
“阿沐..阿...沐......”
白惜言说起了梦话,声音还很大。
岑福到底是从小跟着陆绎,处处小心,连睡觉都很轻,很快便被床上说着梦话的女人吵醒了,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
看到白惜言痛苦地皱着眉头,洁白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嘴里还不断地唤着“阿沐”。
这个阿沐..是很重要的人吧......
不知怎的,失落感突然明确,岑福有些难受地捂住了胸口。
“阿沐......”
就在岑福发愣时,白惜言突然将手搭上了岑福的肩膀,突然将岑福搂近。
还没等岑福反应过来,女人就将嘴唇凑了上来。
岑福虽然从未体验过亲吻,却也晓得女人的吻技很差,只会乱啃...但就算这样,也让岑福忽然间便心跳加快。
女人的嘴唇柔软,可牙齿却......岑福忍受着女人毫无规律地啃咬,甚至被咬烂了嘴巴,都忘记了推开白惜言,甚至忘了,在白惜言梦里,要亲的根本不是他。
良久,岑福才被女人推开,非常大力地推开。
岑福还以为白惜言醒了,满脸通红地准备道歉,却听见女人带着哭腔地吼道:“你走吧!快走吧!别烦我了!”
经历了这一切的岑福,此刻,目瞪口呆。
......
“阿福?你为何如此憔悴,昨晚没睡好吗?”白惜言没心没肺地大口扒着稀饭,问道。
“是啊...”
“你嘴怎么烂了?”
“啊?哦...那..那是昨晚不小心磕住了。”
“你傻啊?睡觉还能受伤?”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的事告诉岑福,白惜言就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今日也是要跟着那个陆绎的吗?”
“我每日都跟着大人。”
“我就知道......”白惜言此刻正啃着馍,一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儿,“是去北镇抚司?”
“对啊...但你不能去,你今日待着这里就好,若实在无趣就自己去街上逛逛吧。”
“我为何不能去?你的大人可是让我跟着你诶!”白惜言气呼呼地站了起来,因嘴里还包着馍馍没嚼完,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那地方岂是你想去便能去的?”岑福难得拒绝了白惜言。
白惜言没想到岑福会这般无情,竟敢直接拒绝她,临时给自己搬了个特长:“我能帮上忙!我...我会治病!”
“你是要去给犯人治病?”
“......”
眼看着岑福拿起桌上的剑准备离开了,白惜言赶紧揪住了岑福的衣袖:“那我送送你,你放心,我不进去,把你送到门口我就走!”
“那好吧。”
不进个鬼啊,她白惜言若那么容易放弃,怎会沦落到离家出走呢?
......
“岑福?你今日为何那么晚,大人已经到了。”薛沐正要出去办案,正巧在门口遇上了两人。
“还带了姑娘来...惜...惜言?”